但是有一個異類。
誰想,天子竟然立了母族式微的大皇子寧遠,實在讓人措手不及。特彆皇後一黨,上書諫言,鬨騰了好久。
一字一句聽得清楚,雲五星騰的冒起肝火,站起來拍桌,桌上的茶杯閒逛了幾下,溢位很多茶水。這是要乾啥?比誰的男人賤啊!這群龜孫王八蛋,爛屁股的狗東西!她一想到本身那混賬的男人,立時恨得牙癢癢!
嗯,五姐說的很有事理……
一向到天氣烏黑,雲德庸還冇有返來。哭罵的也累了,雲三月和雲五星終是等的不耐煩,恨鐵不成鋼地教誨了雲七夜幾句後,便各自坐了肩輿回夫家去了。
大皇子寧遠,乃天子做王爺時的正妃趙氏所生,本為嫡宗子。可惜,趙氏早逝,待到當年的王爺做了天子,又立新後徐氏,寧遠便成了宗子。這嫡子之位,便落到了五皇子寧肖的身上。
翌日,吃罷早餐,突來的聖旨便將雲德庸宣進了宮裡。
“五姐說的是。”忙不迭點頭稱是,雲七夜悲傷地吐了口氣,擰眉噘嘴,漸漸低下頭去,一副欲哭難忍的模樣。
右看,五姐的左臉。
那就是她家老七!
雲七夜點頭,不過,她也懶得去多想。
然,天子以一句“立嫡立長,寧遠為長,何錯之有?”,絕了悠悠眾口。宦海之爭瞬息萬變,文武百官重新站隊,太子黨、嫡子黨,乃至厥後的九皇子黨、十三皇子黨,幾方權勢稠濁,各自為營,明裡暗裡鬥了多年。
昂首,她怯怯。
當年,滿朝文武都覺得天子會立五皇子寧肖為太子,一為嫡子。二來,新後徐氏的母族權勢強大,天子能登上大寶,當初徐氏著力很多。
說到這裡,她竟然有了一種殘暴的稱心,她痛,彆人也得更痛,“好歹我夫君每日都在家,不像五妹夫,不曉得還認不熟諳回家的路。”
各懷心機的三人,接下來的幾個時候,一個哭,一個罵,一個呆。雲七夜窩在角落裡,耳裡聽著老三的閨怨哭啼,眼裡看著老五的頭髮,哇,就彷彿被雷劈中一樣,豎得老高,嗯,估計是氣的。
“三姐……五姐,喝茶。”
蒼流九殿下啊,嘖嘖,那個不知,那個不曉。少年得誌,位高權重。雖說當今聖上已立大皇子寧遠為太子,但是朝堂之爭,夙來雲譎波詭,誰也不好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