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在我十歲的時候,父母還住在鄉間的籬笆草屋中,我家門前有一片竹林。有一年隆冬,一名自稱‘天雲十三郎’的遊俠拜訪我爹,他們在竹林中品酒,我溜出來,阿誰遊俠將我抱起,說我生得敬愛,將來必然會出完工一個斑斕的女人。厥後,小姨也來了,她與阿誰遊俠彷彿熟諳,但兩人之前能夠有曲解,相互起了爭論,不歡而散。”顏情在回想十年前那段舊事時,心中一亮,眼眸裡透暴露盈盈笑意。
“情女人,七天後,我們由此解纜,前去江南,投奔丐幫幫主易冷泉。你所中之毒已被我用藥物化解斷根,內傷雖重,再涵養七天,應無大礙。趁現在不足暇,女人無妨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雲偶然一幅洗耳恭聽的神態。顏情深受雲偶然拯救之恩,又與他相處兩天,對他非常信賴,也就冇有坦白的需求。因而,她將顏家蒙難的顛末說了出來。
大花貓正在前麪點頭擺尾,俄然來了一句:“老頭兒,甚麼時候傳我‘冰心訣’?”雲偶然坐在河邊青石上,以內勁吸起一顆石子,手掌一揮,那顆石子飛出去,斜切水麵,激起百朵浪花。“小花,你能做到嗎?你能做到,我就教你。”大花貓瞅了瞅河灘上各處的光滑石子,望著清澈河水,說:“激起浪花喵?何必用石子!瞧我的吧!”大花貓撲通一聲跳進水裡,濺了雲偶然一臉水。雲偶然狼狽不堪。
大花貓仰著身材,在水中安閒遊動,卻並不見他轉動爪子。雲偶然曉得它這是以氣勁推解纜體在水中前行,論內功修為,已有小成,不由得感慨天生萬物,皆有造化。大花貓遊了一圈,俄然從水麵上騰身而起,在半空扭轉數圈,躍到河岸上――它身上大部分的水已在扭轉時拋棄了。
大花貓背對陽光,趴在青石上,說:“如此麗日,該好好睡一覺,我就不陪你們玩了。”雲偶然說:“情女人重傷方愈,不成疲累,就在這河邊坐一會兒,隨便聊聊吧。”此語正合顏情情意,也就挑了一塊潔淨的石頭坐下。
顏情從未見過有如此修為的貓,不由對大花貓非常敬佩。
對過往的思念,並不能彌補內心的缺憾。錯過的,無可挽回,也隻能一笑了之了。當然,這笑是萬般無法的苦笑。
“情女人,你之前見過‘天雲十三郎’嗎?”雲偶然看似不經意地問顏情。
娥眉羽衣邀月舞,繽紛飛花逐風起。
顏情的答覆令雲偶然心中一動,忍不住諦視著她,臉上的戲謔之色一掃而空,代之以嚴厲的神情,他彷彿想起了好久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