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傳聞後,將我高高舉起,朗聲大笑道:“此吾家鳳凰也!”

火祿及大怒,命人搜捕我家親眷,不管老幼一概下獄。並於當年蒲月將我爹孃及族人十足正法,我當時因為年紀小,和奶孃監禁在狴犴府偏院。

元犀六年正月,日蝕,天下血雨。

太史預言,此為國危之象。國中必有人將以下犯上,危及宗廟。

元犀二年上元節,母親產下我。當時正值越夷國使者來朝,獻金麟鮫綃鸞服。這件衣服薄如蟬翼,文采斑斕,入水不濡,近火不焚,夏可生涼,冬有暖香。孝貞太後親以此衣為我裹繈褓,並是以為我取名龍衣。

元犀五年十月,火祿及以叛國通敵之罪將我爹孃下獄狴犴府。龍有九子,狴犴主刑。狴犴府是南增國專門用來審判首要犯人的處所。

爭奪的最後成果是三位嫡派皇子無一倖存,如此一來漁翁得利就成了必定。身為先皇侄子的火祿及在以我父親為首的一乾親信的幫部下,終究登上大寶,定年號元望。

現在我年甫及笄,爹孃罹難已滿十年。

這是新修的《南增國史.公卿傳記》中的一句話,我看了忍不住一聲嘲笑。當初的血流成河,冤魂無數,不過做了本日史冊上的幾滴筆墨。

赤焰烈烈,弱水湯湯。

自我出世起,就常常出入皇宮。記過後更是常隨太後皇後身邊,孝貞太後最疼我,常留我在她宮中,一住便是月餘。

我的父親就是南增國前丞相水壽,亦曾是當今南增天子火祿及的義弟。

元犀四年,我爹作為鎮遠將軍出征烏宛,斬首十萬級。將幾十年來一向擾亂南增國的烏宛部族擯除至千裡以外,再不敢北上。

一次,太後身邊的一名秉燭宮女不謹慎將滾燙的燭油滴在我的額頭,當即就燙起了燎泡。我始終啞忍不言,所幸太後年齡已高,鳳目不明,又有劉海遮擋,是以並未發明,回家後母親問起。

烈焰縱熾,終為水殤。

師父與我爹孃素昧平生,隻是她白叟家俠義為懷,承諾了褚斷之請,並將我帶至孤絕崖扶養。

實在我的爹孃並非迷戀繁華之輩,更不是不知進退之人。當年我娘也曾跟爹爹提及過“月滿則虧”的事理,爹爹也曾多次上書,要求歸隱。

行刑前一晚,狴犴府都尉褚斷冒死將我和奶孃救出,並將本身的女兒褚素娘以及家中一名忠心老奴白氏頂替了我和奶孃,二人****於狴犴府偏院。過後,褚斷亦因關照不力被下獄折磨致死。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