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她不太會對付男人和豪情事。從小到大,她最熟諳的男人就隻要石頭罷了。至於軍中的軍士和漕幫的男人,她平時都不如何說話。倒不是傲慢,而不羞怯,不曉得說甚麼。
話說返來,身為小白花,就必然是女性嗎?
“你這孩子,我有甚麼大事找你,不過叮囑兩句。”含巧咬了咬牙,暴露慈愛笑容,“你也曉得,三姨娘有了身子,比來侯爺著緊得很,大把貴重補藥吃著。這個月,又是已故霍夫人的祭日,府裡可繁忙著呢,花用又多。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你給我長點心眼兒,乖乖留在府裡讀書,除了學時在,哪兒也彆去,也彆做你父親容不得的事,安生過了這幾個月再說。”
少不得,他得吃點苦頭。
戲文,是寧安侯親身編寫的,皇上還給潤過色,講的是霍紅蓮代父上陣,一次次打退韃靼人的故事,歌頌這位巾幗女豪傑的偉跡。百姓們很愛看這個,歌頌霍將軍之勇武機靈,感喟她英年早逝,最後當然會感覺皇上有義,寧安侯有情。
“她明顯是用心去等你的。”憶秋哼了聲。
略側頭,卻見青黛欲言又止的模樣。琉璃又問,“另有甚麼事?”
有句話說得好,地痞不成怕,就怕地痞有文明。溫凝之就是極其有文明的地痞,那戲文寫得,鏗鏘有力,驚心動魄,文辭華麗,充足天下讀書人拜讀並感慨溫侯大才的了。
因此就道,“你們出來出來都謹慎些,若鬥智鬥勇起來,彆讓男人們小瞧了去。隻要不讓對方抓到把柄就好,不消太嚴峻。”
以是,東京都的人都說寧安侯密意、癡情又長情,因為霍氏夫人的祭日辦得比侯府過年還要昌大。時候是連續七日,會在貧苦的裡坊設粥棚為夫人積陰德,會為城外的孺子廟捐銀,記念那未曾有幸出世的孩子。還會在大慈恩寺外頭的空位上搭戲台子,請了最馳名的班子,連著唱三天,任何人都能夠隨便旁觀。
青黛卻微微點頭,“實在也冇甚麼。就是……我聽唯唯和青檸提及,不管哪回出門,身後都似跟著尾巴,又不像是府中人。固然都甩脫了,總有些不舒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