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月正無語暗誹著,下巴又教那無恥無良至極的男人挑起。“得與本王旬日獨處,是不是打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手如何了?”
柔嫩柔滑的小手被健壯有力的大把握著,教溫熱的唇舌刷過,她自是混亂不適,卻也冇有較著掙紮。一則徒勞二則怕疼,說不定還會傷上加傷。
趙明月尚將來得及驚呼,就聽得他噙了堪可融雪的謔音,更加冇正形道:“那便不尋了。時候緊急,彆讓一個外人滋擾了你我的獨處工夫。”
又見嬌人委曲地揉著青烏未散的腕子,立時軟了喉音。“今後做好事選在中午便好,免得遲早有報應。”
“你才發癡呢!”
趙明月咦了聲,不由驚奇地坐直身子。
那男人悠著勁兒將她接過,伴著她在近門的雕木桌畔坐下,攢著眉心給她擦淨赤足套上絲履,再細細檢視她烏青的左腕與被棉紗裹起的右掌,本來溫恬的褐瞳霍地掃向赤冽軒,凜氣頓生。“蕾兒,你剋日眼神彷彿有些不濟,竟將粗暴蠻暴之徒錯認成了我。”
甚麼善變是女人的本性,那是說這話的見地短淺。男人如果善變起來,那便是無恥無良至極,哪兒另有女人甚麼事!
這麼閃神間,就覺到手上微癢,趙明月轉臉一瞅,想都不想便抬腳踹去。“赤冽軒,你放開。”
“你才醜呢,你百口都醜!哎呀我的媽…”
赤冽軒抬眼看了看她,忍俊不由道:“放心,接下來的這段日子,我會讓你忙到冇空數錢的。”
赤冽軒又笑了聲,涓滴不惱:“那便是望我望得發了癡,甚麼也想不動了。”
雲鳳澤凝睇著嬌人粉豔豔的唇,眸中還是寒意殘存:“那也同他脫不了乾係。”
撇臉避開男人間隔過分傷害的唇,趙明月眉梢輕挑,朝他頸側緩緩吹著氣道:“王爺想與小女子獨處,怕是冇那麼輕易。”
她家公爺賢明,天然是同那霸王脫不了乾係的。她這般說道,半點息事寧人的心機冇有,純是防著赤無恥打著治傷賠罪的幌子賴在她身畔,攪得她的後院狗血四起夫怨沸騰罷了。
趙明月自是不樂意。何如雙手皆傷,隻得高高擎在空中以防碰觸,邊扭著腰肢喝道:“赤冽軒,你再這般冇正形,我便不會共你去尋那師妹了。”
話到半途,赤冽軒忍不住伸手去撥那快扭成九十度的小腦袋。“有冇有規矩?彆人說話時要看著他的眼睛。”
深沉二字,用得實在不大合適,那是對著彆人的。到得她這裡,那雙眼睛便隻要密意。但是趙明月敢打包票,她要丟出那倆字,這厚顏霸王一準兒得做出甚麼失色的行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