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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芳塵忽地扯住趙明月的衣袖，端著小下巴表示她往斜火線看。
她不過是賞識衣料，還就歪打正著了？
“美姐姐，我同仆人說了你的琴藝，她等不及與你麵聊呢。”
曲霓裳略略沉吟，彷彿很有事理，掃了眼持續存眷華綵衣料的某芳駕，麵上重新漾起親和的笑意：“芳駕所言極是，我確是過於謹慎了。我們店主言說芳駕通透且坦白，果不其然。”
趙明月收回打量清笑少年的目光，不滿地瞪了瞪擾亂她興趣的鄰家碧玉：“有甚麼題目嗎？”
趙明月點點頭，模糊聽得有人喚她。搭眼往看台上一望，便見先前的樂工小妞跟在一名風韻綽約的婦人身後，邊朝她走近邊招手。
“我嚐嚐吧。”
趙明月好笑地將她的小腦袋撥疇昔，持續密切存眷賽裝靜態。
銜玨娘子接過身後丫頭遞來的衣料，捏起一角盈盈抖開，大片的光彩恍似自天外鋪展開來，趙明月不由自主讚道：“好霓裳！”
趙明月不假思考地搖了點頭：“你家店主忙於這盛節，該是得空顧及凡人的
“女人，少了一根弦，你彈得了嗎？”
“天然是至心感激的。”
瀾漪拍拍清漪表示她閉嘴，望著她家蜜斯輕聲道：“蜜斯莫不是擔憂這些衣料隻往內銷不作內貿，我們拿不到貨？”
趙明月望著銜玨娘子挑高黛眉：“你們店主瞧出了我非常人，是否亦瞧出，我對萬芳樓甚麼的，並不感興趣呢？娘子這般阻勸，不知是至心感激，還是故意難堪與我呢？”
那小妞琴彈得不甚精，人倒是機警，判定跳下高台便將琴在趙明月麵前擺好。“如果配樂斷了，參賽者亂了節拍，這比賽停止不下去，你也看不成斑斕的服飾了。”
賽事迎來*，人聲鼎沸，噪音愈鏗鏘。趙明月擠到展台邊，耳邊不期然一聲刺耳的悶響，離她比來的樂工女人翻飛如蝶的纖指霍然停下，伴著仆人無措的神采一起落入她眼中。
“那你替我看歸去。”
呦嗬，醬紫有眼力價兒！
那婦人回她以笑，通達而不油滑，修剪得略細的眉彎起，便似由四十歲的熟婦變成三十歲的少婦。“芳駕言重了，小女人不過說實話罷了，何錯之有呢？方纔我家這丫頭同我說了芳駕脫手互助一事。我開初不信，可細諦聽了芳駕的曲藝，也不得不感慨人外有人。我家店主更是對芳駕的天賦讚不斷口，特地差了我過來，便是誠邀芳駕到萬芳樓一敘，不知芳駕是否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