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公主的隨行寺人朗聲昭告,把‘案情’合盤托出,不提宋陽等人的經曆,隻說紅波家將便裝執勤時,碰到綢衫青年禍害鄉裡,是以脫手懲戒。而對方不知紅波衛身份,勾搭長史企圖抨擊,公主明察秋毫,用心等他入甕,同時藉此事考查太守大人,劉太守不負國度希冀,並未包庇部屬等等。
宋陽故作不解:“為甚麼?”
猙獰男人大笑,台下百姓也跟著一起笑,大半眼中有淚,但也笑……吐蕃人多,南理兵寡,背後的傷疤不是怯懦的意味,恰好相反,正申明秦錐悍不畏死,以寡敵眾仍奮勇殺上!而遠在火線,戍邊拒敵的南理將士,向來都是以少敵多。
宋陽沉默半晌,高聳道:“秦大哥,宋陽拜謝!”說著投身欲拜,可秦錐卻一揮手托住了他,聲音沉悶也沉重:“不受!男兒當報國,自幼學藝便是為了殺賊,分內事,無功,不受拜謝。”
宋陽長長吸氣:“你們這一身丟臉傷疤,換來的是我這一身好皮肉。這就是你們的所圖吧。”
秦錐大笑:“一個打八個的時候,被人圍住了亂砍的時候,讓你說的‘真正懦夫’來嚐嚐,看看他們後背上留不留疤?”
“你說的那些‘真正懦夫’必然人數浩繁。”
高長史也編好了一個來由,歸正就是要推委任務,當即跪倒在地:“公主息怒、大人息怒,卑職有話……”
公主傳令,紅波衛立即脫手,此次誣告到秦錐頭上,紅波衛大家憤怒,脫手何其沉重,各種轟隆手腕全向高長史身上號召,半晌以後,又有紅波衛把綢衫青年押上高台……他早就被公主的人盯上了,哪有逃竄的機遇。
台下有人飲泣,有人咬牙,更多的人則雙拳緊握。
說到這裡,任小捕已經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馬屁就不消拍了,太守大人辛苦了。”
宋陽笑著轉回身,望向秦錐:“秦大哥,叨教你在苦水關戍邊多久?”
秦錐猙獰而笑:“悔怨?你可知,我救下的阿誰娃娃,現在也學了一身好技藝,參軍從戎,與數不清的好娃娃一起鎮守苦水關,上個月傳來動靜,小兔崽子已經交返來三顆狗賊頭顱!你說我悔怨麼?!”
換了地點、換了時候、換了場景…但明天對於高家叔侄的事情,本質上與當年陰家棧前對於燕國殺手一摸一樣,宋陽隻是穿針引線、整合夥源,最後順勢而起策動凶悍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