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想你明白一件事,”宋陽俄然把話鋒一轉,話題也就此岔開:“處所衙役都是衙門私募,每年隻要十兩銀子的‘工食銀’。均勻下來一天不到三十個大錢,一小我的溫飽勉強,但何談養家餬口。以是捕快這個行當從無廉潔可言,對上剝削公款,對下剝削百姓。但是燕子坪太小也太偏僻,衙役們生於此、善於此,小時候都是瘋跑到餓了隨便推開門出來就用飯,長大了又哪能去敲這些街坊的竹杠嗬。盤頭兒他們對鄉裡鎮上,偶爾威風霸道是有的,但絕無巧取豪奪、藉機欺詐之事。並且鎮上住民真要碰到甚麼事情,他們從不憐惜力量。”
宋陽應道:“辨彆不大,僅在於:現在這一批衙役,貪汙但也愛這座小鎮;辦掉他們以後,下一批新來的官差,貪汙,卻不愛這鎮子。”
尤太醫底子不轉頭,扔下了句:“冇啥比報恩更焦急的!”就倉促忙忙地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