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天子的快意算盤,大臣毫不客氣:“比來幾年燕與南理並無大戰,但邊關上的小爭鬥不竭,南理在折橋關、紅城沿線屯紮重兵,衛戍森嚴,想要一舉衝破不是件輕易事。”
景泰咦了聲,饒有興趣:“內憂?朕的大燕有內憂麼?說來聽聽。”說完,見大臣神情遲疑,又笑著彌補了句:“說無妨,恕你無罪。另有,起來發言,你跪著朕看不到你的臉。”
景泰語氣輕鬆:“錦遷啊,朕有句話,如果說得狠了你彆在乎。”
景泰天子即位二十二年,對外五次主動宣戰,兩次禦駕親征,對內更不消說,實在做出過很多大事,但他最最對勁的,是他辦過的一場論學。
景泰獵奇:“甚麼樣的怪傑?”
大臣名喚溫錦遷,聞言立即躬身:“臣請陛下教誨。”
景泰早就曉得他會有此一跪,擺動手笑道:“起來起來,你的意義朕明白。方纔就說過了,不消鬨得太大。朕不是要亡了南理,隻是打豐隆幾下子,抽他個耳光。南線本部入戰綽綽不足。不消從西、北調兵,更不等吐蕃、犬戎反應……等他們明白過來,我雄師早已班師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