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他的設法,兩支雄師膠葛鏖戰,前麵俄然跑出來兩萬仇敵,這是誰也受不了的事情,現在的阿夏族軍能讓犬戎邊軍岌岌可危、一個月後的白音也能搞得狼卒陣腳大亂,回鶻重掌上風勝算大增。
兩萬白音趕來無濟於事,但二十多萬沙族兵士湧入疆場會是個甚麼樣的結果,就算小娃也能明白。但她又把話鋒一轉:“第一,白音王還不是沙主,纔回大族安身未穩,如何能夠壓服全族;第二,沙族百多年裡一向是犬戎的親信大患,平時他們藏身荒漠,狼卒等閒不敢入內,但是在荒漠內裡,不消想也能猜到,犬戎應當常備一支軍隊,不睬邊關戰事、不管處所匪患,專就用作防備沙民逆襲之用,沙民雄師一動,這支狼卒也會隨之而動…能明白?”
如此一來,事情的步調也就變得再清楚不過,宋陽取出回鶻‘族兄’留下的羊皮輿圖,四周地區的地形和阿夏軍隊地點的位置、進步的方向都有詳細標註,固然是回鶻文但勝在圖例清楚,甚麼處所是坳甚麼處所是水都畫得明顯白白,宋陽細心看了幾眼,先記了個大抵隨後將其謹慎支出懷中,以備路上隨時查閱。穿越敵陣這件事就隻要他才做得來,他賣力去聯絡阿夏,奉告前麵的埋伏以及沙民會出軍互助的大好動靜,遵循之前回鶻兒的估計,阿夏的族軍起碼還要三四天的工夫纔會到達此處,時候上還算安閒,宋陽行動時不消太焦急,大可穩字當頭。但身邊的保護、通譯都不能隨行,阿誰時候他們不但幫不上忙,反而還得要靠著宋陽照顧,隻要拖累的份。
宋陽說不下去了,挺冇勁地問:“你笑啥呢?”
但是大大出乎謝孜濯料想的,對於她的這個‘第三”宋陽搖了點頭:“比如景泰和燕頂大要水火不容,暗裡沆瀣一氣,一品擂時我們引出萬民暴動、火燒燕宮,又何嘗不是幫他們倆坐實了仇敵的乾係、又何嘗不是幫了他們一個大忙?我當然不會去成全仇敵,可很多事情都是纏在一起的。日出東方為我報仇而發兵草原,請沙民幫手又遂了國師的心願,但隻為了不讓國師如願,我就不睬會回鶻的勝負,不去管日出東方的勝負了麼?賬不是這麼算的……”
“白音算是能打的,但以滋擾而論,他們和阿夏的族軍不能比,不消問,阿夏一行都是馬隊,行動敏捷,明天剛打過那邊,明天又攻擊了這裡,來無影去無蹤、行動如風,這纔是滋擾的底子地點,這麼大的一場會戰,你道犬戎的邊軍真抽調不出一支軍隊來圍殲阿夏麼?不是抽調不出,而是抽調出來也冇用,大師都是精騎,狼卒逮不到她。也是因為回鶻人胯下有馬,跑得快大大節流體力,以是一小我能當作兩小我、乃至三小我來用。可白音是步軍,就算攻擊勝利也是一錘子買賣,打過一場,怕是不等跑出多遠,狼卒馬隊就衝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