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還是有些出乎我料想的。
“就是這口。”餘威低聲說。
而這時,就見餘威謹慎翼翼的向一旁走去,他走的很慢,一邊走,還一邊在棺材上敲敲打打的,過了好一會,就見他停在了一口棺材前。
“走,出來。”吳生見狀也不在廢話,緊隨餘威身後也鑽了出來。
進入義莊後,我頓時就心頭一跳,因為義莊內竟然比內裡還要冷,且氛圍中充滿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那種感受,就彷彿是有屍身停放在這裡太久了,已經風乾後披收回的味道一樣。
一旁的吳生也點了點頭,說:“這裡很不對勁,陰氣太重了,內裡極有能夠有甚麼東西,一會謹慎點。”
“是給上三家在這裡值守的人睡覺用的。”
幾分鐘後,餘威已經來到了義莊的門前,就見他轉頭看了我和吳生一眼,對我們兩人點了點頭以後,便伸脫手,一把抓住了襤褸的木門,隨即,悄悄的一拉...
我們三人皆弓著腰,渾身緊繃著,一副如臨大敵的姿勢,唯有血屍仍然保持著之前的姿式,雙臂平伸,一跳一跳的跟在餘威的身後。
“如何這麼多棺材?”我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聞言,身前的吳生說:“這個義莊就算放在當代,範圍也確切算得上比較大的,就是不曉得,這些棺材是空的,還是已經停放了屍身?”
我藉助著月光,轉頭打量了一眼四周,就見義莊內也是破襤褸爛的,在我們身邊兩側,是兩排停放的整整齊齊的大棺材,目測起碼也得有二十多口。
他死死的捂著嘴巴,強忍著不讓本身咳嗽出聲,但激烈的心機反應又讓他奇癢難忍,最後,就看到他的一張臉都被憋紅了,一雙眼睛更是瞪的老邁,足足過了幾十秒後,餘威才鬆開了手掌,大口大口的喘氣了起來。
餘威一個遁藏不及,直接被陰風給呼在了臉上,頃刻間,被陰氣中的灰塵給嗆得鼻涕眼淚橫流。
“不是用來裝屍身的?那是用來乾啥的?”我忍不住問。
聽到餘威的話我笑了,心說這餘威之前還一副誰都欠他錢的模樣,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可現在卻又表示出了一副擔驚受怕的神態來,這前後的竄改,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過了幾分鐘以後,就見餘威漸漸走到了銅棺的頂端,看了我和吳生一眼以後,說道:“寅時到了,我要開棺了。”
“是空的。”這時,前麵的餘威俄然開口,低聲說:“在我們上三家接辦這裡的時候,有些棺材內確切停放著屍身,但都被上三家的老祖宗們給措置掉了,之前的棺材也一併扔了,現在你們看到的棺材,都是上三家的老祖宗們放在這裡的。且它們也不是用來裝屍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