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不會再...生出一個鬼嬰來吧?”
離得近了,那股惡臭的味道就更加濃烈了,就連氛圍都油膩膩的,呼吸到身材裡,隻感受口鼻間癢癢的,彷彿隻要悄悄一咳嗽,就能咳嗽出一口屍油來。
“這苗翠翠,還真是一個薄命人呐!”我在心底一聲感喟。
最可愛的是,這劉老三彷彿還不想讓苗翠翠入土為安,而是要為他再生一子?
強忍著那股不適感,我和虎子終因而來到了那口大鐵鍋前,隻不過,當虎子看到鐵鍋內的景象後立馬就神采一變,直接蹲在了一旁,捂著嘴無聲的乾嘔了起來。
“這大半夜的不點燈卻點蠟,必定有古怪。”虎子在一旁低聲說:“千俞,咱還是把臉蒙上,不然被劉家三兄弟記恨上就糟了。”
鐵鍋內的景象可謂是觸目驚心,就看到,大部分骸骨都已經被煮成碎渣子了,唯有一顆骷髏頭骨還算完整,它孤零零的被扔在鍋底,被浸泡在鍋底殘留的屍油內,那一雙眼窩浮泛洞的看著天,嘴巴大大伸開著,就彷彿是在無聲的訴說著老天對它的不公!
事到現在,根基能夠肯定苗翠翠已經死了。
我忍不住嚥了口吐沫,隨後,我的心底俄然就蹦出了四個字來。
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成活,劉家三兄弟這些年本就做了很多的孽,現在竟然更加變本加厲,刨人祖墳不說,還將屍身偷返來放在鐵鍋裡烹煮...
但是死人,如何能生孩子呢?
‘吱呀...’
我轉頭看了虎子一眼,就見虎子一雙眼睛通紅,眼底儘是殺氣,且因為過於氣憤的原因,導致他的呼吸很粗重,很明顯,此時他的狀況很不穩定。
燭火暗淡的亮光並不敷以將屋子全數照亮,現在定睛看去,就見屋子裡黑漆漆的,隻能大抵看出一絲表麵來。
“媽的,這群畜牲!”我咬著牙,在心底忿忿的罵了一聲。
這份孽障,就算劉家祖上積了再多的德,恐怕也救不了他們一家了。
我當即心頭一顫,說:“虎子,彆開棺。”
我們兩個各自蒙上了臉,相互對視了一眼後,便貓著腰,躡手躡腳的向那口大鐵鍋摸去。
不過從現在的景象來看,苗翠翠的死,多數不會是不測。
隻是,當我看清棺材內的氣象後也是心頭一顫,一股毛毛的、冷冷的感受,頓時從腳底板伸展而起,直竄我的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