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著眼淚久久不能成眠,身邊的人卻彷彿睡得很好,一個翻身就把她抱在了懷裡,然後嘟噥了一句,“婉兒……”
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看這時候,軒轅墨怕是連早朝都下了,這會兒正在禦書房批閱奏章了吧?
此時沐清靈也回到了琉璃閣,將一把在路上采來的櫻花給了小茹,讓她去插起來。
她俄然去斑斕宮做甚麼,小茹和林姑姑是猜不到的,她的心機向來也冇人看得懂,更冇法明白。
實在昨晚也不算是太糟糕吧,既然決定進宮了,就該做好成為他女人的心機籌辦,乃至還要是以而光榮。
上輩子,是他直接害死了她,要不是她三生有幸得以借屍還魂,現在已經在陰曹地府等候循環了。
“嗯,她也就這點愛好。”軒轅恒也低頭看動手裡的花,“隻是如此便苦了它們,要被我生生折斷。”
早膳過後,沐清靈在院子裡曬了會兒太陽,等小茹和林姑姑用過膳又遴選好了幾樣東西以後,便帶著她們往斑斕宮去了。
飄雪聽著他這話,微微垂了垂眸,可不是麼,作為皇位的最大威脅者,天子留了皇子殿下一條性命已經是仁慈了,還能希冀有甚麼功德?
小茹又道:“皇上比來後宮來的挺勤的,幸虧最喜好的還是我們家主子。”
“主子,藍秀士下午來過了,見您不在便冇有出去屋裡坐,在院子裡說了幾句話就走了,也不曉得是不是有事兒找您。”
比來她彷彿常常做夢。
日上三竿,陽光已經照進了她的寢室,灑下暖和光芒。
能夠是因為初夜的乾係,昨晚才被軒轅墨折騰了那麼會兒,她就感受腰痠背痛,渾身乏力,懶懶的不肯起來。
在未央宮,隻如果冇有外人在,統統的主子都能夠不消施禮,這裡一年到頭也可貴有個外人出去,他們垂垂便風俗了。
冰蝶張嘴又想說甚麼,飄雪趕緊搶過話茬,“冰蝶,這不過是幾枝花罷了,有甚麼好戀慕的,大年夜裡你得的那對耳環不還是殿下托人出宮特地給你買來的麼?”
本來隻是要她做替人,可做本身的替人,這感受卻一點都冇有比做彆人的替人好過,乃至還要更難過。
接過軒轅恒遞來的花枝,她輕聲道了謝,回身將一旁花瓶裡前幾天插出來,現在已幾近殘落的桃花拿出來,又把手裡新得梨花插了出來。
“殿下又諷刺奴婢了。”冰蝶嘻嘻笑了起來,“莫非奴婢說的還是謊話不成?您可不是每次都帶花返來麼,特彆是邇來,殿下出門的次數多了,花瓶裡的話差未幾都是每天都在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