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驀地生變,陳若吟揭唐禎謀逆之罪證,樁樁件件,亂了朝中風雲。沈問道愣著,現在憶起還是膽怯,顫巍巍伸脫手,扶在沈舟的肩頭。

信鴿慣會通風報信,那以後, 常有振翅的玩意兒撲至知名居出亡。

沈舟仍驚著臉,踱至沈問道跟前,伏低半蹲:“爹,可定北侯……”

玉連環拚集八成,容落雲凝神在手,卻轉動耳骨監著動靜。劍風可聞,四下嘩然亦可聞,段懷恪忽而說道:“這杜仲隻用十招,是防備被看出門道,還是不屑於展露?”

來人應戰,他拔劍相對,使出一套劍法。草草十招,勝了。世人憶起昨日初戰,彷彿皆是十招定局,又來一人,還是十招,哪怕十招未贏,仍然用十招幾次打擊,直至對方敗退。

他微定扭臉:“耍不好,鼓槌可不長眼。”

成帝的目標便達到了,保太子繼位無虞。

一輛素緞馬車漸漸駛著,到沈府外穩本地停下。守門子的管事扛著條凳來迎,馬伕提燈揭簾,將沈問道扶了出來。

霍臨風亦未貪看,隻默道一句——後續無窮。

刁玉良欣喜若狂:“——杜仲大勝!杜仲大勝!”

陸準目不轉睛,彷彿在看一座打鬥的金山,時而拍掌喝采,時而高喚“阮郎”。跟著阮倪使出絕招“銀鉤畢命”,他奔至鼓前親身伐鼓助勢。

容落雲悄悄跟著念,杜仲……其味甘,其性溫,不知是否人如其名。

沈問道端碗篦一口湯,待胃裡轟的一熱,才長長地舒了口氣。他說:“旨意已定,霍臨風調派西乾嶺,估計很快便解纜。”

說罷再無話,一個下比武台回堆棧,一個下伐鼓台回宮。各蹬馬,分道南北,緩緩劈麵天涯擦肩。

霍臨風餘光掃去,劈出藏掖的絕招。金光火星漫天,四柱折斷虎首崩裂,世人伴著硝煙震飛遠處。

容落雲說:“贏錢算你的,賠錢算我的。”他下了小榻,從矮櫃中取出一百七十兩,為刁玉良湊個整。刁玉良接住,再無貳言,歡天喜地地走了。

世人仍未知其名,霍臨風便自報家門:“鄙人杜仲,煩請見教。”

緊接著登上一名公子,烏黑衣裳漂亮臉兒,兩手執一雙銀鉤,甫一登台便惹人恭維。陸準立起家,瞧見心肝肉普通,切切地喚了聲“阮倪”。

容落雲本低著頭,聞聲抬眸一笑,想到三千兩押在阮倪身上,可不比心肝肉更要緊?這時刁玉良冒出來,奉上小冊:“二哥,那人叫杜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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