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一隻兔肩紫毫,幫刁玉良寫下“杜仲”二字,擱了筆,瞥見那杜仲在樹下乘涼。而台上阮倪連勝四人,擎著銀鉤翻飛進退,眨眼間便可穿喉破肚。

“手腳敏捷些!”為首的弟子喊道。

他微定扭臉:“耍不好,鼓槌可不長眼。”

終究,阮倪連勝七人,抱拳向陸準遙謝。陸準讚美地說:“皆道阮郎的銀鉤最無情,果不其然,哪日你我比武,可彆紮得我腸穿肚爛。”

招式、力量、內力,皆可按捺作假,唯獨神態騙不了人。霍臨風眉頭伸展,遊刃不足的意義將近溢滿為患,容落雲便知此人斷不會輸。

一張小冊,外皮未寫項目,裡頭闔宮弟子齊備,還登記著銀兩。容落雲奪下細看,本來此為場外賭局,賭的是比武大會的勝者。

霍臨風亦未貪看,隻默道一句――後續無窮。

翌日,冷桑山下的赤色淡去很多。

這一日刀光劍影,在外充得淩厲,實在可真累呀……

進級者共三十人,此戰將決出三人,然觀者如堵烏泱泱一片。霍臨風來得遲,黛色窄袖常服滾著波紋,腰佩決明劍,汲引風騷。

明日將決出三位勝者歸入不凡宮,再曆宮內四關,拔得頭籌便為一等大弟子。容落雲叨唸“拔得頭籌”四字,那人閃現,隔著煙雨影影綽綽。

昏沉之際,浸了雨水的碎石叫人踩得咯吱響,緊接著一聲“二哥”傳入,音色稍稍稚嫩。刁玉良將傘一收,跑出去,脫了鞋便往榻上拱。

霍臨風反問:“……誰是鄒林?”

刁玉良翻了翻:“大哥也下注了,三百兩,鄒林。”

容落雲微微訝異,冇推測段懷恪也跟著鬨。刁玉良說:“三哥先丟四千兩,又出賞金一千兩,再加流水席的開消,他咬著牙要翻本。”

容落雲尋到陸準,壓阮倪,下注三千兩。怪不得闔宮弟子參與,若陸準一輸,三千兩可有得分。“二哥,”刁玉良晃他,“我衝突好久,你幫我壓一個?”

山貓中招,冇撲到鴿子便翻滾在地,嘶叫了整整半柱香的工夫。信鴿入籠,容落雲慢騰騰走出來,哈腰探手覆上山貓的後頸,運巧勁兒一捋,山貓頓時倉惶地躥了。

“老四,壓……”容落雲哽住,“我還不知其名,明日問問。”

“劈雲劍法的絕招一出,彆想留全屍。”有人說。

陸準目不轉睛,彷彿在看一座打鬥的金山,時而拍掌喝采,時而高喚“阮郎”。跟著阮倪使出絕招“銀鉤畢命”,他奔至鼓前親身伐鼓助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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