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容落雲蹬掉了綾鞋,腳尖兒舉高勾開紗帳,一層錦緞,兩層薄紗,落下來將他們掩住。他仍環著霍臨風的腰身,逐步摩挲至背,情動施力,惹得對方悶哼。
這瘋子,竟吻他的傷口。
容落雲問:“你隻會這一支不成?”
容落雲答覆:“隻要你疼我,一輩子也能夠。”
豈止是塞北,待走頓時任,便是長安城一等一的重臣,那裡都去不了。容落雲動動嘴唇,吞下心底不竭翻湧的字句,認命般,環繞住霍臨風的勁腰。
霍臨風猛地轉過身去,行動太大,那傷口立即崩開,排泄豆大的血珠。他哪兒還在乎旁的,抬起手,指腹摩擦容落雲的下唇,連渾話都不會說了。
霍臨風答:“是啊……”他非樂工,難不成還要會七八支曲子?可答出口有些冇麵子,又道:“塞北的小春台改成樂館,我能夠去學。”
陸準幾乎嗆著:“即位, 睿王即位了?”
容落雲驀地大聲:“那還如何回塞北?!”
霍臨風應道:“嗯。”
這時,霍臨流行至他身後。
霍臨風微微躬身,抱著肘任由玩弄,俄然,後背一涼,是容落雲扶著他的手掌,而後那道傷口卻感覺溫熱,每一下打仗都輕若羽毛。
容落雲說:“流血了,我給你擦擦。”
霍臨風笑道:“真的?”他朝桌案抬抬下巴,啞著嗓子說,“我有東西放在上頭,你幫我拿來好不好?”
段懷恪說:“本日新帝即位,梵刹的僧侶就在殿外祈福,不但敲鐘還要誦經。”說罷,見對方滿臉懵懂,“其間暖閣在天子上朝的大殿內,相隔幾道牆罷了。”
“小傷口,不疼。”
霍臨風說:“是,我已經派杜錚去告訴你姐姐了。”
霍臨風立於簷下,兩手捧著鷹骨笛,容落雲伴在一旁,不聲不響的。曲終,霍臨風道:“每回都吹這一支,將士們會否聽倦了?”
孟霆元樂出聲:“你躺著罷,我在朝堂拘束得很,到這內殿你還是饒了我。”探手捏住被角,掖了掖,“本日論功行賞,小蘅、霍將軍、段大俠、四宮主,唯獨差一個你。”
跟進屋,見容落雲仍無反應,因而再彌補一句:“我冇有相好的姐兒,你彆亂想啊。”
清平悄悄的一間暖閣,僅剩兩人,孟霆元挨著床沿兒坐,摘下金冠問:“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給你玩玩兒。”
“嗯……”容落雲一臉迷/亂,“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