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道。“爸?環境如何這麼嚴峻了?”
霍媽有些擔憂。“如果食品廠被賣了、或者是停業了,你可如何辦啊?”
“可如果把國有企業都賣光了、那我們還是社會主義嗎?”
霍媽鬆了口氣。“隻要有這話就行啊,怕的就是底子不給個準信,到時候一翻臉、誰拿銀行都冇轍的,我們廠劈麵的電子二廠,不就是這麼垮的?銀行收了存款就不肯再放了,如何說都不可,拖了三個月、最後終究有接辦的了,隻是代價傳聞隻要本來的五分之一,老廠長氣的廠門口嚎啕大哭,阿誰悲傷啊……”
“好辣、好辣、好辣……吃不消了、吃不消了……”
兒子中考的第一天,發賣科軟磨硬泡、死纏爛打纔好不輕易討返來的貨款竟被銀行給劃走了,正在廠部開告急集會研討著對策呢,工人們也不曉得是從財務科還是從廠辦的渠道得知了這個動靜,不但把廠部給堵了、還跑到了市當局拉起了橫幅,不但引得新市長雷霆大怒、還引來了邗州電視台的所謂訊息調查,但終究卻仍然還是於事無補。
“普通個屁!有人說副廠長劉函亮是幕後的黑手!他通過對發賣科的節製,先是通過一份底子經不起考慮的意向性條約、耗儘了食品廠的資金要了命,以後想要低價買斷食品廠的庫存取利不成、乾脆找了外人來收買全部企業,銀行提早收貸搞不好也是這傢夥的佳構,上麵的工人們還覺得這傢夥是好人、是幫工人們說話的,但實在就他最壞了……”
霍海愣住了。
霍媽的這句話、差點把霍海給逗樂了,見老爹瞪起了眼、趕快低下了頭。
食品廠在LC區,家眷院雖說老舊、但倒是正宗的室第用地,霍海還記得十年後食品廠的家眷院拆了以後那裡就成了邗州馳名的初級室第區,而二十年後那一片則變成了邗州最貴的室第,就不談將食品廠買下來持續運營了,目光遠一些、單是囤地的收益也是幾十倍向上的,想了想便道。“出產線是有折舊的,地盤現在也不值錢,公營企業想要壓價兒也是普通的……”
霍海一驚。“已經到了訂價的階段了?”
霍衛國見老婆眼圈有些紅了、握住她的手說。“冇體例啊,新來的這個市長去了一趟南邊,返來在市委集會上就說,凡是公營經濟占比例大的地區、都是欣欣茂發的,而越是國有經濟為主的地區、就越是暮氣沉沉,現在是國企改製不改就等死、改了還能有一線的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