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順帝氣得渾身顫栗,張大了嘴,卻在他挖苦鋒利似能直透民氣的冰冷眼眸下,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而當初他也是憐憫宸妃的捐軀,也想過要為她留下血脈的,小女兒已經死了,連送出去的兒子……
百裡初俄然伸手挑起順帝的下巴,似笑非笑地垂眸看著他:“按著本宮的手腕,杜家要滅,早滅了,你猜猜本宮為甚麼要留著他們呢?”
不曉得為甚麼,有一種古怪的直覺,讓他明白百裡初說的都是真的。
他起家一步步走到順帝麵前,足尖輕浮而輕視地踏上順帝的龍袍,負手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順帝:“你就連明光殿四周的一條狗都不如。”
“本宮隻是感覺父皇你說得可真對,本宮是牲口,不就是因為隻要牲口纔會生下牲口麼,我們這些有百裡血脈的人天生多情又殘暴,冇有省油的燈,母親她腦筋不復甦,趕上你也算是她命裡必定的劫數,可您要拿這一套來哄本宮,不感覺太好笑了麼?”
本來他是不必挑選將百裡初再從廟裡召返來的,但是偶然中曉得百裡初的骨骼清奇,是百年可貴一遇的練武奇才,又對佛法、佛理天生通透,以是才生出了把百裡初,或者說百裡初澤也送出來的動機。
以是棋局早布,他就想看看運氣是會逆轉,還是如預言普通走向彆的一個終究。
順帝捂住額頭,眸光一轉:“成大業者,不拘末節……你孃親當初就是為了父皇捐軀了那麼多,如果你能有所成,扳倒杜家,也是為你孃親報仇雪恥!”
順帝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你……你笑甚麼?”
但是身為皇子,為家國帝業捐軀,莫非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麼?
順帝完整呆住了:“……”
“你連杜家的那些蠢貨都不如,獨一做得還算聰明的事兒便是將這天下大權交到本宮的手裡。”百裡初低頭睨著順帝,聲音愈發地涼薄。
他有了小白,本來也想收了這‘遊戲’,用心專注於讓他的首輔女人早日懷上小小白。
“哈哈哈!”百裡初聽著順帝的話,俄然大笑了起來,笑聲鋒利而刺耳,帶著滲人的詭涼,幾近震得紫金殿都一震。
不過他也早推測他倉促入眠,或許會有很多不見機的蠢物,蠢蠢欲動。
“甚麼意義?”百裡初單手支著臉頰,看著他,冷酷地勾了下唇角:“難不成你覺得本宮幫你這個蠢東西清算首尾這麼些年,不需求支出代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