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眉嫵撅撅嘴,昂起了頭:“父皇,我要嫁他。”
綠衣的目光投來,秦牧眠搖了點頭,表示她不消去追,因為他曉得,蘇離定是到他的住處找長歌去了。
還好此時,世人皆已落座,天子一聲令下,歌舞開端,大殿之上統統人的目光都被跳舞吸引,冇人再重視這裡,連滄海不由長舒了一口氣,轉頭看去,竟發明綠衣的目光好似在人群裡搜刮,過了半晌,落在了他這一桌上,二人目光對視,綠衣啟唇淺笑,衝連滄海點了點頭。
崇華帝俄然樂了:“眉兒,若讓你皇叔聽到你如許說他,不知該氣成甚麼模樣。”
秦牧眠在等一場戲,一場由他和天機閣親手安排的好戲。
酒杯遞還給夏侯眉嫵時,夏侯眉嫵臉上現出一抹紅暈,非常不美意義地低了頭,跑回了崇華帝身邊,重又坐下。
一曲舞畢,世人還沉浸在此中久久回味,胭脂已衝福壽殿盈盈一拜,笑道:“胭脂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秦牧眠的坐位被安排在最靠近崇華帝的那一桌,同桌的是各諸侯國的世子,並上太子夏侯洵,一桌十人,秦牧眠恰坐在夏侯洵的身邊。
“我在笑那舞姬,竟能想出如此好主張,這大抵是我見到過最美的跳舞了。”
夏侯眉嫵頓時春情泛動,也不管崇華帝的禁止,端起酒杯分開坐位,徑直朝他走去。
此話一出,四座皆歎,各諸侯王心中有各自的計算,本來鹿死誰手已早有了答案,崇華帝又是最後的贏家。
崇華帝點頭默許,微一揚手,樂聲再次響起,談笑聲漸濃,胭脂端著酒盞自夏侯洵起一一敬去,曼妙的身姿徘徊席間,是萬眾諦視標核心。
一時候,恭賀聲四起,都不過是虛情冒充,崇華帝心知肚明,也樂得接受,接過魏公公傳上來的酒杯,一飲而儘。
連滄海的目光逗留在綠衣身上時,秦牧眠的重視力則集合在蘇離和穆天凰身上,二人表示得似是對歌舞很感興趣,期間不時扳談兩句,看上去,相談甚歡。
“恰是。”崇華帝點頭:“隻可惜是個病秧子,半分文韜武略也無。”
一句話震驚滿朝文武,將大瀛的江山拿給一個女娃娃猖獗,這還了得?
但是,饒是被崇華帝嬌寵著,分歧於普通的皇親國戚,夏侯眉嫵冇有半分公主的矯揉造作盛氣淩人,反倒夷易近人。她一襲紅衣靈巧地坐在崇華帝身邊,一雙眼睛古靈精怪,獵奇地打量著各國諸侯,目光在福壽殿掃來蕩去,將一眾王爺並世子看了個清楚,最後落在了南宮牧眠的身上,再不肯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