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濕衣服便是千萬穿不得了,秦牧眠也曉得男女授受不清的事理,可這不是萬不得已麼?白芷姻身子一陣顫抖,口中喊著冷,直往他懷中鑽。秦牧眠也顧不得其他了,當下脫了兩人的衣裳搭在火堆邊烘烤著,本身赤著身子抱著隻穿了肚兜的白芷姻,將身上的暖和渡給了她。
秦牧眠一聲不吭,就這麼抱著白芷姻躺在雪地裡,兩人都凍得渾身顫抖,可隻要白芷姻不肯起來,秦牧眠便順服她。撐到最後,見白芷姻終究不笑了,安溫馨靜趴在秦牧眠胸口,眉頭輕蹙著,彷彿有些難過。
秦牧眠真是哭笑不得,在她臉上狠狠掐了一把:“該死!”
“彆動!”秦牧眠冷喝道:“如許會和緩些。”
白芷姻一動不動縮在秦牧眠懷中,身子不住顫抖。
白芷姻睫毛顫抖著,一滴淚滑落,秦牧眠的身子刹時僵住。
白芷姻抬頭望著天上,北極星熠熠奪目,她似孩童般靠在馬背上托了腮,有些撒嬌:“你說過要帶我去天山踏雪。www.Pinwenba.com”
二人倒是一起騎到山腳下,明月高掛在山頭,模糊可見得白雪皚皚,便是在此處,已能感遭到徹骨的酷寒。
秦牧眠的下巴擱在白芷姻的頭頂,亦輕蹭著,輕聲問:“為甚麼要殺了它?”
“濕的,好難受。”
她甜甜笑著,又道:“我曾在一家戲樓入耳人唱過曲兒,那詞寫得極好:滄海笑,滾滾兩岸潮,浮沉隨浪記目前。彼蒼笑,紛繁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曉得。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儘塵凡俗世知多少?清風笑,竟惹寥寂,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百姓笑,不再寥寂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不知不覺,秦牧眠也跟著唱和了起來。
“芷姻乖,讓我拿一下火摺子,生了火,你便不冷了。”
白芷姻隻是哼哼,臉頰出現潮紅,秦牧眠感覺不對勁兒,摸了摸她的額頭,竟是滾燙。她本就穿得薄弱,加上方纔雪地中一番折騰,發熱在所不免,秦牧眠看著她那難受的模樣,點頭苦笑:“小丫頭,讓你率性,這回可嚐到苦頭了吧?”
“阿眠……”她湊到秦牧眠耳邊細聲道:“你可曉得我為何喜好踏雪?”
“是!”秦牧眠嘴唇貼在她耳邊,哄著:“你很愛他,他是你的夫君。”
秦牧眠接過,可身子,已然緊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