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姻的聲音本身後傳來,連滄海和綠衣轉頭,便瞥見白芷姻含笑著走了出去,身後跟著秦牧眠,手中提著個小布承擔,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雖是一身樸實白衣,可站在這玉砌的地宮中,彷彿一副王者之氣,讓人不自禁就想叩首朝拜。

“始天子駕崩以後,龍體古怪失落,難不成……”

白芷姻迴轉過身來的時候,手中已握著一把小巧的匕首,嫣然一笑:“秦公子,要勞煩你流些血了。”

白芷姻將令牌放在玉璽中間,再次看向連滄海,連滄海會心,也劃破手掌將血滴入了令牌,一樣,血被令牌吸食得乾清乾淨。

身子晃了晃,她有力癱倒,跪坐在玉棺槨旁,頭倚著棺蓋,想要沉沉的睡上一覺。

冇乾係,她笑,每一筆血賬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總有一天,秦牧眠是要還的,他逃不了。

閻天機說令牌嗜血,現在看來,此言非虛,她身材裡的血像是遭到了令牌的感到,源源不竭地流出,像是再冇有了斷絕。垂垂地,白芷姻感覺麵前的氣象變得恍惚起來,入目處,出了鮮紅,彆無其他。那臨死前的絕望的堵塞感再次朝她襲來,舊事在腦海中一幕幕重現,她彷彿瞥見,這座玉砌的地宮到處開出了大朵大朵的紅蓮,多麼絕美的色彩,每一朵,都是她身材裡的鮮血,那麼熾熱,那麼明麗。

白芷姻從秦牧眠手中接過玉璽時,看到上麵的血沁,眼底閃過一絲非常,被秦牧眠看得清清楚楚,他卻冇再多問,隻靜肅立在原地,要看看白芷姻到底會如何做。

她說完,牽起二人的手,將傷口對著傷口,二人的血便混作一股血流緩緩流向了令牌,本來白璧無瑕的令牌刹時被血染得通紅,血似認得路,沿著斑紋蜿蜒,流出人間最絕美的圖騰。

秦牧眠雖不放心,可還是依她所言,退了出去,大門刹時闔上,三人立在門外,看著黃金大門上雕龍畫鳳,內心皆是忐忑不定。

大門緊閉的地宮,靜得駭人,白芷姻呆呆看著浸滿他二人鮮血的令牌以及銘記了她身材印記的玉璽,唇邊竟蕩起了苦楚的笑意。

在流光河底可瞥見,暗上依罕見燈火,映著幾人的身影,靜肅立著,像是鐵了心要等沉入河中的人出來。綠衣心頭一驚,因她在那交叉的人影中看到了桂公公。

正有力之時,一雙手將她緊緊托住,連滄海健壯的胸膛近在天涯,綠衣羞得倉猝閉上了眼睛,連滄海不慌不忙為她將衣衫撤除,探頭便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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