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低聲道:“主公是說,馬屠夫真的會南下打擊襄陽?”
眼看著建安四年(191年)就要逝去,新的一年即將到來,南陽大地也變得一日比一日酷寒,可細作回報,宜陽方向卻還是毫無動靜。半月之前,還不時有千騎範圍的西涼馬隊南下劫奪,可現在卻連這些小股馬隊都銷聲匿跡了。
“說得好!這幾年我們涼州兵一向被關東兵打得潰不成軍,已經好久冇有如許痛快過了,就衝這一點,末將這百來斤肉就賣給主公了!”
刺耳的輪機聲中,沉重的千斤閘緩緩降落,兩名身強體壯的荊州兵狼嗥一聲搶上前來,試圖扛起千斤閘,但是沉重的重量卻將兩人不竭地壓向空中,不及半晌工夫,兩人便已經滿頭大汗地跪到了地上。
“嗬嗬……”袁術惺惺然笑道,“奉孝過謙了。”
“主公,看來在宛城伏擊馬屠夫的打算是完整落空了。”程昱道,“現在我軍有兩種挑選,一是北出宜陽,與公路大人的中路聯軍東西照應,兩麵夾攻洛陽,這麼做的好處是能夠給洛陽更大的壓力,迫使涼州軍團退守虎牢,壞處是過於冒險,情急之下,賈毒士很能夠全麵退守,以精兵虎將扼守虎牢關,然後集結雄師儘力絞殺我軍;二是假天子名義,兵出荊州,幫手劉表剿除馬逆叛軍,不過劉表此人謹小慎微、狐疑極重,很能夠會回絕主公出兵。”
“殺……”
“末將在。”
“主私有話就直說吧,讓弟兄們乾甚麼弟兄們就乾甚麼!”胡赤兒不失時機地踏前一步,揮動著強健的雙臂疾聲喝道:“隻要主公一聲令下,末姑息敢帶領本部鐵騎直取襄陽,斬了劉表狗頭獻於主公案前!”
這一刻,劉表心膽俱寒。
魏延咽聲道:“魏延領命。”
賈詡眉宇深鎖,正伏案深思,對許褚的話竟似充耳不聞。
幸虧前麵就是南鄉大營,營中另有蒯良兩千荊州兵。
“吼~~”
“揚……揚州廣陵郡!?”
“平!”
程昱略一思忖,說道:“馬屠夫麾下都是馬隊,而荊州一帶水網縱橫倒黴於馬隊行動,剿襲南鄉以後如果持續南下打擊襄陽、江陵,可謂自取滅亡!如果我是馬屠夫,大肆進兵襄陽隻是佯攻,真正的企圖倒是度過丹水、育水向東,從南陽郡和江夏郡的交界處挺進汝南郡,如此一來,不但能夠在中原要地攪起翻天風雲,更能夠從側後威脅中路聯軍三十萬雄師的糧道,可謂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