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綱道:“這必定是袁紹的借刀殺人計!”
“不成!”馬躍決然回絕道,“真如果如許把這五百馬隊追返來,這支馬隊、另有馬超就算是毀了!”
馬超本能地扭頭閃避,隻覺喉間一涼,繫緊頷下的絛帶斷裂,頭上的獅頭鬼麵盔頓時摔落在地,收回一聲輕響。驚轉頭,那鮮卑男人一刀脫手,便毫不斷留疾步徑奔不遠處的一匹坐騎而去。
一隊隊成年男人被押往領地中心的一輛馬車邊,就像待宰的羔羊等著被砍頭,女人和孩子們跪坐在一邊的草地上,目光板滯地望著他們的男人或者父親被這些蠻橫的入侵者搏鬥,他們的眸子裡有仇恨,但並不激烈。
稽落山下,風吹草低現牛羊。
稽落山下,馬躍大營。
“嗯?”公孫瓚問道,“士起(關靖表字)此話怎講?”
大草原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天下,被彆的部落征服就意味著滅亡和淪為仆從。
擅石槐一統鮮卑時曾建立起東西一萬四千餘裡,南北七千餘裡的強大部落聯盟,不過檀石槐身後,這個龐大的部落聯盟隨即分崩離析,各自建立起了大大小小的幾十個部落聯盟,隻是中原的漢人風俗大將鮮卑人按照地區分彆為東部、中部、西部三大族群。
“無妨。”馬躍凝聲道,“馬超固然年幼,卻熟讀兵法、精通兵法,這五百馬隊也算是練習有素,隻要不趕上大隊鮮卑馬隊,應當不會有甚麼不測!目前我軍已經深切鮮卑要地上千裡,鮮卑各部必定已被轟動,現在鮮卑人的重視力已經全數集合在我軍主力身上,馬超的五百馬隊說不定還真能出奇製勝。”
“去死!”
客歲夏季,置建落羅部已經與周倉部產生過幾場牴觸,置建落羅部首級日逐王決定來年秋高馬肥時髦兵抨擊,不想這一動靜被侯三探得,敏捷傳回了周倉的右部萬戶老營,剛好此時馬屠夫又率三千河東兵到來,因而便有了前文那一幕。
“彆,彆殺我。”那鮮卑男人叩首如搗蒜,竟然口吐流利的漢語,“我不是鮮卑人,我是漢人,是被這些該死的鮮卑人從涼州擄來漠北的。真的,不幸我家中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兒,我如果死了,他們就都活不成了呀。”
“對。”關靖點頭道,“主公可趁此良機先取冀州,再回過甚來漸漸圖謀幷州,如此,北方可定。”
“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了你!”
關靖道:“自董卓亡後,漢室已經名存實亡,現在天下群雄並起,恰是攻城略地、擴大氣力的大好機會。冀州地盤肥饒、人丁浩繁,是大漢十三州又一部中最富庶的大州,主公如能攻取冀州,何愁大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