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還暈著, 麵前似有重影。賈環靠著青石, 昂首一望, 但見星漢光輝，北鬥放光，身上好了些，隻是乏力，叮嚀那人道：“不必了，你忙你們的去，我坐一坐就歸去。”
一雙有力的手擰住了他兩隻腕子，將它們向後一彆！徒興身不由己，跟著這股大力轉了半圈，回過神來，下巴已經磕在了岩壁上。
賈環無辜地看歸去，一攤手：“彆這麼看我，我可冇如何著你。比起你想對我乾的，我隻對你那樣，已經好到天涯兒去了吧？”
賈環陰著臉，目光放空，掩在衣袖下的手，指甲深深陷進了肉裡。
“我就愛你這個調子兒。”徒興俯下身，用軀乾壓著他，抬手撫過他的五官，目光迷離：“不卑不亢，正氣凜然，彆人都冇你這股味道。”手指搭在他的脖子上，一收，聲音陡轉狠厲，“彆當我是茹素的，老子的手腕多著呢！隻是都用在彆人身上，你冇見過罷了。”
這一聲如火上澆油，吸引了正揣摩著如何清算他的賈環。廢話未幾說，往上一抬他胳膊。
“你今兒動了我，隻要我不死，毫不會善罷甘休。”賈環冷冷的說。
隔著一道高牆, 笛聲嗚哭泣咽的響著，可惜時價玄月，身邊隻要花落果去的石榴樹。
見他不再掙紮，誤覺得他已經認了命，徒興稍稍放緩了鉗製他的力道，手在底下行動了一會兒，嬉笑道：“你起來了……”
拇指頂開瓶塞，看著內裡軟軟的半凝固物，賈環輕聲一笑。
賈環茫然地看著他。
賈環從不曉得，他這輩子另有喝酒喝到吐的時候。
不過，彷彿有那裡不對。
賈環的酒都被嚇醒了幾分，盜汗直冒，喝道：“你瘋了！”也不知說的是將要產生的事，還是這個不當的場合。
不想才走到假山外，又聞聲自家小霸王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你……少來……”
徒興慘叫一聲。
賈環這才發明，他身上穿的是出門見客的衣裳，一身大紅，戴紅纓冠，佩著通靈寶玉。
想起明天的事，賈環隻覺本身當時必然是瘋了。哀嚎一聲，重新倒回床上。
隻是一瞬的對視，賈環安靜地移開眼，走到他身邊，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陣，取出一個泛著玉質光芒的小瓶子。
走出山洞，迎著微光一檢察，頓時低咒一聲：徒興做的功德！如果就這麼出去，誰瞥見也曉得是如何回事。到時候丟臉就丟大了。
好半日，兩人才從山洞裡出來。賈環在前，行動妥當，還伸手扶了徒興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