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顏月聽鄭坤元這番話,那絲絲擔憂之情就倏然化開。
鄭坤元見花顏月如此慎重,掙紮一番,到底還是點頭應下。
花顏月正色道:“我毫不能忘恩負義,是以,想請夫君助我一同坦白,此事萬不能讓長輩曉得。”她頓了頓,“並非我不將傳承隱蔽放在心上,隻是除卻不肯因忘恩負義生出心障影響修行外,我模糊有所預感,如果此番做錯決定,對兩位前輩倒黴,恐怕,那是生生結了個極大的仇恨。我雖修為不濟,卻也能瞧出,兩位前輩是當真對傳承毫無興趣,既如此,他們的來源,便更加能叫人揣摩了。夫君,行事須得慎重!”
他尚且未曾細心看過那位葉大師,但歸根到底,葉大師送來如此賀禮,又數次救他老婆,他也的確不能狼心狗肺。傳承雖貴,如果民氣太惡,還不如禽獸。
鄭坤元一愣,但模糊彷彿發覺了甚麼,也微微皺眉,而後倒是點頭承諾:“天然,你我已為一體,理應相互信賴。”
花顏月鬆了口氣,卻還忍不住感喟一聲:“葉大師實在不謹慎。”又言,“也是我之錯誤,鳳瑤姐姐提起可將傳承之名奉告葉大師,以表信賴之意時,我未曾禁止。”
也是,送來有鳳凰紋樣賀禮之人甚多,那裡就需求這般……
花顏月心中一緊。
至於不煉製此寶而換成其他……
雖說此事是新婚老婆過慮,但自此當中卻更加能瞧出老婆的本性,有這般一個枕邊人,於他而言,亦是幸事。
“本來如此,看來,這兩位前輩公然對顏月你有莫大恩典,便也是對我有莫大恩典。”
現在,花顏月眉頭微皺,說道:“你可否先應我一事?”
花顏月莞爾。
鄭坤元一笑,轉而安撫了她,道:“也不必多思,細心想來,葉大師一定是不謹慎。那套喜服上雖飛起鳳凰幻影,可定名為鳳凰法袍,實則應是另有寄意,鳳凰於飛用在婚事上,便是鸞鳳和鳴之意。而兩位前輩修為不高,且你們瞞得緊,出秘境時又不在一處,長輩們如何會等閒想到他們身上?何況傳承貴重非常,若非各種機遇偶合,誰又會將傳承奉告外人?彆的,顏月你看這法袍上有分歧禁製神通,此中一道有情意互通之能,以後你我必定要將法袍之能揭示給長輩們去瞧,無妨就將那神通定名為鸞鳳和鳴,而法袍則取名為和鳴袍。”他頓了頓,“先前是我過於靈敏,隻因這法袍與功法過分符合,方纔有所思疑,不過除卻你我能深切感知以外,旁人必定無有這等感受。你也是體貼則亂,先前很多權勢、強者前來插手賀禮,所送之物但凡是給你我的,不是龍鳳呈祥便是鸞鳳和鳴,不差葉前輩所贈這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