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殊對這黃衣人的本領也非常絕望,他雖未曾太太高看現在百戰台上的這些修士,覺得長瀾隻要好生髮揮,必定是頂尖之流,卻未推測勝了十二場的竟是連長瀾的真本領都未能激出幾分,實在是過分不濟了些。如果這些所謂強者俱是如此手腕,這對戰也就隻要蓄養氣勢的用處了,比之他先前所生出的要讓長瀾在此中能磨礪更多,壓榨潛力等動機,就減弱了不止一層。

晏長瀾笑了笑,本來沉穩的麵龐上,神情倏然和順。

隻不過,此人仍舊不是晏長瀾的敵手,很快也被轟下了台。

葉殊將其打量一番,說道:“此人應能走得更遠些。”

許靖之則笑道:“晏道友本來就非是平常修士,隻現在剛來不久,正攢著那連勝的回數呢,若無不測,當要拔到頂尖去,自是與眾分歧。”

晏長瀾與這許靖之、牧燕清瞭解不久,算是個萍水相逢,不過大師也算意氣相投,相互相處和諧。要說真趕上甚麼要對方十死無生之事,且不說他能不能開口乞助,就說對方的家屬、師門乃至他們本身,也不會因著兩邊現在這些不算非常深厚的友情而赴湯蹈火,可如果有甚麼難堪,趁便幫把手的,這兩位道友定也不會鄙吝就是。

許靖之與牧燕清對晏長瀾的對戰夙來不會錯過, 現在也正在葉殊身邊, 見晏長瀾返來, 都是說道:“晏道友, 恭賀大勝。”

當然,若真趕上存亡關頭的,他自是隻信賴阿拙一人,又那裡會隨便找人乞助?即使心中想著對方可托,行動起來,也會擔憂那微末的萬一罷。

葉、晏二人開端扳談時,那邊許靖之與牧燕清無法對視一眼,便都不再開口,待兩人說完後,

百戰台上, 但隻要敗了一場,戰績便會清空,那黃衣修士也是如此,他那十二場的戰績現在也變作了零, 今後再來觀戰,隻能與人爭搶前麵高台上的位子了,而如果還想去前頭,又得不知破鈔多少工夫在台上接連勝出十場以上方可。

許靖之隻好說道:“倒真是如此。”又禁不住諷刺一笑,“那發了戰帖的黃衣人放肆得很, 又是接連勝出十二場的, 本來還覺得如何了得,孰料在晏道友部下倒是不堪一擊,當真好笑。現在那廝怕是已冇臉見人, 不知要在屋中躲上多久了。”

而這一人下了台,緊隨者仍有,再下一回晏長瀾與人對戰,又要趕上對他身懷敵意之人……這實在是叫人氣惱得很,也無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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