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廟, 那股若隱若現的肉香就更加濃烈, 幾近劈麵而來, 叫幾人禁不住有些饑腸轆轆之感。
頃刻間酒香撲鼻,葉殊飲著感覺尚可,晏長瀾也喝了一杯,但這酒香也很快勾起了另幾個年青修士的饞蟲,都忍不住幾次朝這邊看來。
這些師弟師妹頭回出來,實在是有些不知事,臨行前師尊耳提麵命,他們也仍舊如此,實在不當。現在在山廟裡,那兩個修士瞧著並不平常,修為更不在他之下,如果獲咎了,難道是平白添了費事?但是盧師妹半點不知他的憂愁,竟然開口就要問人買烤好的肉食,將如許年青的兩位築基修士當何為麼人了?如果對方氣度寬廣還好,如果不然,那當真是……
於青鬆這般糾結,他那些同門卻不曉得。
不過吃都吃了,多說無益,盧茵兒更是搶過了盤子到一邊吃去,一臉滿足。
“此廟非我等統統, 路過之人天然皆可入住。”
葉殊倒也吃得痛快,而晏長瀾見狀,稍作思忖,想起疇前釀造的紫晶蜂蜜酒,將之拿出來,給葉殊倒了一杯。
接下來,葉殊與晏長瀾各自吃完一隻羊腿,晏長瀾再切下一隻遞給葉殊,又切了一盤嫩羊肉。
晏長瀾則是因著於青鬆這般態度而笑了笑――他能瞧出這幾個同門之間交誼頗深,天然也不計算那點小事,反而生出些好感來。
晏長瀾暗中看過,倒冇甚麼擔憂的――無他,這幾個年青修士或許脾氣分歧,但他們的眼神倒還潔淨,可見是出來源練的宗門或是家屬後輩,常常不會有太多凶險心機。
這些年青修士本來也不缺吃的, 雖說是冒雨趕路,畢竟是坐著寶車的,也不至於就又累又餓了, 但是從淒風冷雨到暖和的山廟, 再見到如許一隻烤全羊,有些定力不敷的不免嚥了口口水……再者,紫晶蜂蜜的滋味最美,烤出來的羊遠勝平常。
於青鬆的喉頭也忍不住動了動, 但是他較為平靜,在見到兩人後,趕緊說道:“兩位道友,多謝授予便利。”
其他同門見盧茵兒掃空了一盤子羊肉,吃著本技藝裡冇甚麼滋味的,更加……也都跟著過來,扯了扯於青鬆的衣袖。
於青鬆猝不及防,冇推測自家師妹竟俄然說出這等話來,趕緊將手中簽子交給一名師弟,起家對那邊拱手道:“兩位道友,實在對不住,我這師妹失禮了。”語畢,他當即朝師妹皺眉,道,“盧師妹,快同兩位道友報歉。”
晏長瀾道:“不必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