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瀾一怔。

葉殊和晏長瀾都向他見禮:“嶽前輩。”

葉殊卻道:“一定,此地另有旁人。”

葉殊和晏長瀾認出來,對視一眼。

淳於秀仍舊是自責的。

這一日,嶽千君盤膝坐在樹屋內打坐修行,淳於秀則在樹屋前,取了粒丹藥正要吞服。但是就在他不經意抬起眼時,就見到遠遠竟有兩道身影極快而來,待定睛一看,他麵上頓時暴露了憂色,不由脫口而出:“晏師兄,葉大師!”

如此相互想岔了路,相處之間,也到處都有難堪。

約莫過了有一個多時候, 葉殊倏然睜眼,眼裡似有一抹微光。

隻是,這亦不能說是另有旁人罷?

但很快,晏長瀾又看到灼燒處似有足跡,而那足跡略大些,與淳於秀有所分歧。

葉殊聞言,隨他看去。

雖內心擔憂,晏長瀾麵上卻未曾閃現出來,他隻笑了笑道:“淳於師弟,不接待我二人麼?”

當下裡,兩人不再多言,都快步前行。

兩人垂垂能夠看出,這入內之人是個修士,且並未利用法力,不然又怎會留下足跡?不過是因著身上還帶著人,並擔哀傷及對方之故罷。

晏長瀾目光微動:“若淳於師弟能剛好進入其間,重傷之身還能……想必就多數是這內秘境的功績了。”

滿目俱是翠碧。

嶽千君看出了他的鎮靜。

晏長瀾眼皮一眨,敏捷往四周看去:“阿拙,此處――”

看破陣法後, 葉殊再來推算入陣之處就輕易很多。他並未曾用他那略有些悟出的陣湮劫指, 隻因那陣湮劫指一處,現在這並不算極其強大的陣法定會被破,到當時, 陣法以內的景象也都會透暴露來……在不知內裡的淳於秀究竟是何種環境的景象下, 自不能妄動。

淳於秀一臉忸捏:“都是小弟之過,有勞晏師兄與葉大師了。”

行得更遠後,偶爾還能看到腳步。

但這猜想隻是一閃而過,他到底還是將之壓在了心底。

晏長瀾很驚奇,而葉殊先前有些預感,現下發覺竟當真如此偶合,亦是微微訝異的。

葉殊淡淡道:“順道曆練罷了。”

嶽千君道:“葉大師,晏親傳,兩位不必多禮,以‘道友’相稱便可。”

但這些話語,嶽千君也說不出。

葉殊略點頭:“此處確是一處天然陣法, 也不知是如何構成, 其陣彷彿每過一個時候就要變動, 隻要恰好碰上陣門者方能進入。若淳於秀當真是進入此中……那他的運道, 當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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