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嫮生瞥了眼腰間的手，轉頭要說拿掉，不要給孩子們看到的時候，嘴唇從顧墨笙嘴唇上掠過。
“顧思行，看著點腳下。”顧墨笙一隻手推著童車，一隻手伸過來拉林嫮生的手，一麵關照前麵的阿寧。阿寧正對勁呢，頭也不回地大聲講：“曉得了。”
林嫮內行指在顧墨笙掌心撓下：“我姆媽冇念過甚麼書，偶然候發言會比較衝，你不要和她計算，返來和我說，我去講她，她拿我冇體例的。”
煤球伸出粉紅的小舌頭在阿寧手上舔了舔，又細聲細氣地吠兩聲，好象安撫他一樣。可阿寧歎口氣，有氣有力地說：“煤球你也不曉得啊。”
林嫮生睨了他眼，抿了抿嘴唇講：“我要去洗臉，吹得都是灰。”
阿寧先用小手捂著嘴，咯咯笑，又謹慎地把手伸給煤球聞。在煤球濕漉漉的鼻子剛碰到他手時，一下縮了歸去，倒把煤球嚇了一跳，今後退了兩步，拿黑眼睛迷惑地看著阿寧，引得坐在童車裡的mm拿小手拍著麵前的隔板，笑出了聲。
阿寧正和煤球玩著聞手的遊戲，聞聲mm這兒的動靜，非常吃力地把煤球往童車麵前：“煤球，這是mm，是我mm，你過來啊。”
煤球分了一隻眼給mm，乖乖地叫阿寧拖到了童車麵前，阿寧又來同mm講：“mm，這是煤球，是狗狗，你曉得狗狗是甚麼嗎？”
阿寧聞聲靈巧地哦了聲，摸著煤球的長毛講：“煤球啊，我歸去了，明天再來看你啊。你要乖乖的，不要欺負花花，彆亂轉，臟了就不標緻了，曉得嗎？”又和在一邊草地上翻蟲吃的錦雞說：“花花啊，你要乖乖的，不準欺負煤球啊。哎呀，地上臟，不要吃地上的東西，會抱病，抱病了要注射吃藥的，你要聽話啊。”囉嗦得林嫮生把臉藏進了顧墨笙懷裡，收回一聲感喟。顧墨笙笑著拍拍林嫮生的肩，一手拉住童車，一手伸給阿寧：“顧思行，過來。”
但是甚麼是狗狗呢？
這句話不說還好，說了，林嫮生就笑得忍不住，腳邊的錦雞好象也遭到她情感的傳染，撲騰起翅膀咕咕咕地叫了幾聲。
童車裡的mm啊啊兩聲，好象附和一樣，叫阿寧的小胸脯挺得更高，小腦袋高昂揚起，神情活現地帶頭走在前麵，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像個班師的小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