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下,彷彿刹時復甦了很多,“程……程柯?”
程柯轉過身來,雙手撐著身後的洗手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然後身材微微朝前傾了傾。
這句話先前邵翎溪在病房裡頭才說過,現在就聽到歐唯聖這麼說出來。
“我想去見見小嬋,也不曉得她明天如何樣了?”言初看著程柯,眼神中有了孔殷,手指緊緊地攥著。
“嗯。”程柯還是背對著她,低聲應了一聲,就自顧自地擠了牙膏,將牙刷塞進嘴裡之前問了兩個字,“醒了?”
言初正含混著,就隻感覺火線一片黑影遮擋了光芒,惺忪的眸子一抬,就是一個筆挺的背影。
推拉門扯開的門縫裡,門外的男人漂亮頎長的身姿站在那邊,他一隻手插在褲兜裡,身材微微前傾,朝著洗手間裡頭望著,就看到了那女人穿戴病號服趿拉著棉拖,精力委靡地坐在馬桶蓋子上,兩隻手乖乖地放在膝蓋上頭,眼睛半睜半閉,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著打盹的模樣。
程柯唇角噙出一抹淺淺邪氣的笑容來,“我逼迫症不想放棄醫治,你得留在病院照顧我……”
唔……如果洗手間有張床該有多好。
就這麼定定地看了約莫五分鐘,言初都還冇有發覺到本身的一舉一動已經落入男人的眼中。
程柯這才走近了洗手間去,從洗手檯上拿起新的牙刷毛巾籌辦洗漱。
想到這裡言初內心頭就忍不住地自責起來,曉得這事兒是顧揚所為以後,她就一向在不斷地自責著,並且也非常擔憂端凝的環境,如果端端又出甚麼事情,溫言初感覺本身都冇法諒解本身,那就是名符實在的掃把星了,誰捱了誰不利。
第一百零四章你彆自責
他剛洗完臉,頭髮有些微微的濕7;150838099433546,下巴上另有些許冒出來的鬍渣,但現在臉上的皮膚感受特彆潔淨清透。
言初用力眨了眨眼睛,臉有些熱,“我……我又冇有睡著!”
言初垂著眸子手指悄悄擰著,明天早晨的事情,她還是很自責,不是她想把統統任務往本身身上攬,但是……除了本身以外,底子就冇有其他來由。
說完就朝著洗手間外頭走去。
言初冇反應過來,“為甚麼?不是說邵特助給我辦了出院手續了嗎?”
她嘴唇悄悄咬著,眼睛裡頭都是擔憂,程柯看出她的情感,眉頭伸展一下,就低聲說道,“至於你另一個朋友,昨早晨你睡著了以後,我就打電話和再臨說過了,他已經滿口包管會名譽完成任務,江家的保鑣和打手都是冇得說的,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