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呼呼的冷風,稻穗搖擺的聲音,魚塘裡潺潺的水波,大天然在吹奏著最調和的交響曲。
“歡兒,我覺得你一向很享用和我在一起的光陰,冇想到卻聞聲你說是折磨……”他冷沉著嗓音,明顯還在乎這事兒。
他竟然還為了她,見了他此生都不想再見第二麵的餘如潔!
不,更精確的說法,是北冥墨將她桎梏在懷裡,轉動不得。
潤玉般明麗的五官,透著淩厲陰冷的氣味。
浩大夜空下,升起層層涼意。
“你……唔……禽^獸……”
他眸光一下子暗淡了,披髮著渾濁的陰鷙。
大半夜的,陰沉森的荒郊田野,除了北冥二貨這類怪癖精,另有誰會賞識這麼詭異的風景?
隻不過,這統統聽在顧歡耳裡,就不如何美好動聽了。
顧歡隻感覺背脊一陣發涼,轉頭一看,便對上了夜色下那雙鷹隼的泛著寒光的黑眸……
“對不起姑姑,途中有些事情擔擱了,以是來晚了。”他聲音還是冷冷酷淡,高深的眸子卻不時瞟向顧歡。
魚竿不知何時塞在了木桶邊上的竿洞裡。
他扯著唇,涼薄的嗓音透著濃烈的諷刺。
“歡兒……”他不但充公回毛爪,反而將她摟得更緊,俯下唇切近她耳瓣,“奉告我,和我在一起,真的是折磨麼?”
他有甚麼資格生她的氣?
不但去了他發誓此生不肯踏入一步的沙巴,乃至還為她半夜做賊似的跑去買衛生棉,成果慘被當作衛生棉變態狂捉進了警局!
哪知,樸直起的腰身就被北冥墨的長臂給攬住了,緊緊扣著,霸道地說:“你留下來陪我!”
他逼迫她替婚,逼迫她承歡他的身下,逼迫她像老婆一樣服侍著他,莫非不是折磨麼?
芳姑一邊說,一邊抓緊顧歡的手,樸拙的語氣裡乃至還透著些許哀告的意味兒:“小顧,姑姑曉得,或許我替墨墨說再多的話都於事無補,可我就是不忍心看著你們明顯都愛對方,卻一再地相互折磨,何必呢……”
她扯了扯嘴角,在這村落田野,除了菲兒,他還能有甚麼事情擔擱?
烏黑的髮絲還泛著水亮的光芒,像是才洗完澡不久。
“好了好了,墨墨,你彆給我欺負小顧了!姑姑這就歸去安息,不打攪你們小兩口打情罵俏了,嗬嗬嗬……”
特彆懷裡還能模糊聞到獨屬於歡兒的體香味兒。
“姑姑還覺得你不來了呢。幸虧有小顧陪我,你瞧,魚都釣上好幾條了。”芳姑長幼孩似的將魚桶揭示給北冥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