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氣熏天的他,渾身炎熱,領帶被他扯開來,斜斜掛在胸.口,寶貴的紅色西裝歪歪掛在頎長精乾的身軀上,暴露已被他扯到皺褶的粉色襯衣……
可顧歡氣得要炸毛了!
“甚麼剁了?”
將他順手扔在了門外。
夜裡三.點。
敏捷板起臉,“你你個頭!”
熟料,竟然還得寸進尺地將爪子襲向她的胸.前――
說著,他的唇就貼上了她的臉頰……
他昏昏沉沉地躺在了地板上,恍忽間,醉醺醺地呢喃著:“歡兒……歡兒……”
那拍門聲不依不饒。
“唉……”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女聲,歎道,“歡,你家丫頭也不曉得如何的,昨兒個好不輕易哄著她吃了點東西,明天又不肯乖乖用飯了……”
“甚麼頭……”這廝明顯醉了,還醉得不輕!
哢嚓一聲。
這一夜,門外咚咚鏘鏘的響聲,吵得她心都毛了。
可――
這大夏季的,這廝穿得未免也太風涼了點吧……
“嗬嗬,蜜斯,對不起啊。我們也是應主顧的要求。”搬運工操著城北口音,忙跟她報歉。
剛剛纔夢見小小寶貝,就被人這麼給生生打斷了!
費事的三個小孩,卻又令人忍俊不由。
“唔……”他悶痛一聲,撐起雙臂,趴在她的身上,酒氣醺醺地衝著她嘶吼,“你才特麼混蛋……你個小混蛋!不吭一聲偷我一個兒子,不吭一聲又逃脫兩年,不吭一聲返來了,卻又耍著戰略玩弄我,把我吊在路邊公園裡好玩麼?你這個女人,為甚麼老是一而再地惹怒我?啊?”
砰~。
門外的男人,高大的身軀斜斜靠在牆壁上,睜著半眯的黑眸,削薄的唇角揚著一抹邪笑,透著一絲鬼怪的醉意,慵懶地搭腔――
裹著一件毛衣,她不耐地翻開門,便見到幾個搬運工人,正在將一組一組的傢俱搬進劈麵屋子。
顧歡一怔!
*
嘴角含.著笑容,她不知不覺睡著了……
本來,她覺得日子就這麼平平平淡地過下去了。
“北冥墨!”她一把揮開他的手,冷眼瞪著他,“我不管你真醉還是假醉!總之立即給我滾!”
“嗨,安妮,是不是小小寶貝又鬨甚麼環境了?”
顧歡暢速從地上爬起來,揉著痠疼的肩膀,死死瞪著地上一動不動的他!
她驀地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眉心下認識一蹙!
“滾?”他蹙著眉,醉醺醺攬過她纖細的身子,“叫我滾是吧,好啊,那就和你一起滾床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