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寧回身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這罵名也不是擔了一天了。”
總感覺他的目光跟剛纔彷彿有些不一樣,是他多心了?
花彩行把盒子放在手心,攥緊:“那屍身是均其。”
仍舊一片寂然。
俄然間肩頭劇痛,關靈道天旋地轉地摔在床上,計青岩翻身以膝蓋抵著他的大腿,居高臨下地半壓著他:“你想把我如何樣?”
“不錯。”
關靈道遊移地從門縫裡往內裡瞅,黑漆漆的甚麼也看不清,還是甚麼動靜也冇有。他皺著眉,部下著力,剛要把門倔強毀掉,俄然間門開了,房間裡的燭火也亮起來。花彩行站在他麵前,笑了笑:“剛纔我不謹慎跌倒了,冇事。”
計青岩冇說話,關靈道紅了臉,趴在花彩行的耳邊說:“花家主與那男人在做羞羞的事。”
“厥後的事我隻曉得大抵,這男人以題字傳授了家主甚麼,家主趁著那門主不在的時候,帶著古畫衝了出去。古畫的男人彷彿精通陣法,引著他走出門派四周的迷宮,這纔回到花家。以後花家派了七八十名弟子出門將那門派滅了,這件事到此才消停。”
“師父,現在如何辦?”關靈道望著計青岩。
有人暗害他。
“…………”
如何回事?他向空中不受節製地栽下去。
關靈道這纔看出花彩行與計青岩是何時開端交好的,隻怕當年四個斬魂士的死不是小事,當時便開端聯手調查了。
“半年多前我們在水都城殺了一個魂修,他的哥哥叫做蘇以故,六年前也是個魂修,被一個斬魂士殺了,靈魂收在璿璣盒裡。”計青岩從袖中取出一個玄色盒子,“蘇以故的弟弟感念哥哥,追著出去,不想在城外看到了那斬魂士的屍身。他也顧不得甚麼,把他身上的璿璣盒收了起來――就是這個。”
“嗯,當時我們看到均其的屍身時,早已經毀得不成模樣,也不清楚是甚麼死的。但是我查了蘇以故死的日子,是那年的六月二十八。”
“甚麼體例?”
均其,死了六年的均其。
“一幅古畫,家主從小時候便帶在身邊的古畫。”花彩行停頓好久,像是不知從那裡提及,“兩百多年前,家主十七歲在百花台一舉成名,當時真如大鵬展翅,隻等直飛入天,修真界到處都在傳播,花家出了千年難見的三陽之體。不想樂極生悲,此事轟動了彆有用心之人,有個邪派的門主看上了他,將他捉了歸去――此事想必你們猜出來了,我也不必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