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修遠把路漫漫抱在本身懷裡,她像條魚一樣扭動,他的唇壓在她的額角,潮濕的頭髮海藻普通飄在水中。他沉迷於這半晌的溫存。她長久的丟失幾近讓他打動,如果他不姓司徒,如果她不是露娜的mm,他們可以是多麼歡愉的一對。
都會的天幕是由淺至深的墨藍,靠近地平線是萬家燈火融彙而成的含混光暈,這光芒袒護了星光,人間的霓虹燈和車流比天空的星軌更加熱烈。
她看著他在呼吸中有節拍地起伏的胸膛,恍然如夢,她曾在夢中胡想過與這個男人歡好,而實際倒是她恨不得逃離他的身邊。她俄然想到他用來剃鬚的那把鋒利的折刀,如果用它來切開他的喉嚨,她就擺脫了吧?路漫漫被本身這個可駭的設法嚇出一身盜汗。
司徒修遠今晚在這裡過夜,他睡得苦澀,而路漫漫徹夜難眠,她如夜行的小獸一樣復甦,她悄悄回身,看躺在身邊的這個男人。熟睡中的他看起來無辜而和順,一點也不像一個在商界呼風喚雨的總裁。他麥色的肌膚光滑而緊繃,肩膀的肌肉健壯而美好,有些蓬亂的黑髮陷在烏黑的羽絨枕頭裡。
路漫漫對著鏡子,拿司徒修遠的剃鬚刷悄悄掃過本身的臉頰,癢而鎮靜,好似戀人的愛撫。她眼角滑下一滴淚,她明白司徒修遠總能傷害她,因為,她愛他,該死的無可救藥地愛著這個男人。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司徒修遠已經拜彆。她在浴室裡洗個冷水臉,試圖減緩一下濃厚的黑眼圈。她瞥見那套剃鬚東西擺在大理石檯麵上,像被勾引普通,翻開那把折刀,在光芒中它看起來美好非常。她歎口氣,收好折刀,翻開精油皂的木盒,聞一聞,是雪鬆、月桂、檀木……異化的香氣,深呼吸,這就是他的味道,他親吻時的美好氣味。
司徒修遠關上房間統統的燈,百葉窗翻開,整麵的玻璃牆能夠俯瞰郊區的繁華氣象,摩天大樓頂層這處初級公寓,是多少人抬頭羨慕的豪宅,可對路漫漫而言,她寧肯餬口在泥塘當中,也好過被囚禁於此富麗的樊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