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終究能夠不再營帳裡住了”
“哈哈!~~”公孫瓚一陣暢笑,舉頭朗聲道,“傳令,雄師儘力攻城!”
一聲暴喝俄然在沮授的耳邊炸響,緊接著一名健旺的身軀閃電般掠過,將沮授重重的撲了出去。在二人倒地的那一頃刻,一個龐大的黑影掠空而至,轟然巨響中,碎石紛飛。
“殺殺”
振聾發聵的號角聲,戰鼓聲,以及衝殺的呼喊聲,頃刻間沖霄而起,震響天涯,大地在震驚,城牆在顫抖…
…
“張合將軍”一名小校看著簇擁而至的公孫軍兵士,臉上暴露了猙獰的笑意,他也是月餘前慘敗的倖存者,仇恨已經深切的他的脾肺,熾熱他的眼眸。狠聲對著張合說道,“要不要倒火油?前次守城的時候,將軍就是用火油燒了全部城牆,讓數十萬(誇大)黑山賊都他/娘/的嚇破了膽。嘿嘿,此次讓公孫瓚這老匹夫也嚐嚐。”
“啊呀呀!~~”
不過,早已等待的守軍兵士又豈會讓他們如此輕鬆?紛繁大喝一聲,用手中的厚重的鋼刀的刀背重重砸擊在雲梯暴露的梯頂,轟然脆響中,方纔掛在城牆牆沿上的倒鉤,瞬息間在牆麵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陳跡。
“嗚嗚嗚!~~”
烏雲蓋頂,一束束寒光從薄隙中透射而下,遠瞭望去,全部城牆東門四周彷彿是陰暗的天國普通,暗淡,幽光,光怪陸離的氣象讓人不寒而栗。
怒其不爭?!恐怕遠遠不是,懷纔不遇,或許更加合適此時沮授的表情。
顛末一上午的苦戰,在喪失了幾輛井闌,支出了萬餘人的傷亡後,公孫軍終究將鄴城北門外的護城河再次填平,慘烈的廝殺即將上演。
有些狼狽的沮授在快速趕過來的親衛的攙扶漸漸起家,胸中仍然是熱血翻滾。這一摔可把他這個文弱的文士摔的夠嗆。衣服褶了,頭髮也亂了,本來白淨的臉上,也被紛飛的石屑劃破了,鮮血順著細窄的口兒溢了出來。
“殺!~~”
“來人,將那架投石機,給老子砸碎。”張合喝然一聲道。
城牆下收回一聲殘暴至極的慘嚎,倒是一塊滾石砸落,剛好側砸在一名公孫軍兵士的腦袋上,頓時他的半邊腦袋被砸碎開來,鮮血混著腦漿噴濺,僅剩一隻猶自怒張的瞳孔中,堵塞的痛苦在此中伸展。
此時的公孫瓚固然高傲高傲,但是他部下的文武卻也並非笨拙之輩,這近十萬的雄師是甚麼樣的兵,有多少精銳,他們天然曉得,以是早已在每一軍陣中都安插了數百的督軍。為的就是射殺這些臨陣畏縮者,從而不至於打擊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