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麵鋪著一套被褥,落滿了灰塵,已經看不出本來臉孔了。書桌上擺著筆墨紙硯和幾張狼藉的紙,硯中有墨,已經乾枯了,筆尖也有墨,也乾掉了。在書桌靠牆的那一麵,還放著一本厚厚的書。
回到屋裡,見那盾牌也臟的很,乾脆把它也拿了出去,扣在了花瓶上麵。
內裡有點黑,隻要一盞綠油油的孤燈,燃著黃豆大小的一燃燒光,底子不敷以照亮全室。
“借韓師弟疾風靴,早晨候於靜處,待其顛末。”
“昂鳴竟然追之不捨,我與梁師兄走散。單獨一人回到中洲,真是物是人非。”
“今見蒼中然,問及梁師兄,道已物化歸真。昔師兄弟三人,同日下山,撥劍四顧,大誌百丈,今隻遺吾形隻影單,悲哉,痛哉!”
徒弟是真的有題目。
這個石室不大,隻要一間,內裡擺放的東西也非常簡樸。
“苗師弟隕落。”
從他記條記的風俗看來,這是一個固執又有毅力的人,難怪他能在這又暗又小的石室中待那麼多年了。
……
一床,一桌,一椅。
看來,記這條記的人,是真的死掉了,北辰扔出去的那副枯骨,應當就是他的了。
隻是,是甚麼首要的事讓她要用自爆來處理呢?
北辰曉得這是修真之人慣帶的儲物戒指,就用腳將它先踢到一邊去了,順手拽過一件衣服,把地上的屍粉擦潔淨。
看來她的前程,隻要在這石室內了。
“南邊深山,有異寶降世,我趕去看熱烈。卻冇想到,他鄉遇故知,我竟在此地碰到了梁師兄。梁師兄安好無恙,還收了一個門徒,名字很大氣,叫蒼中然。”
藉著那點鬼火般的光,北辰謹慎的摸進了石室,怕踩到甚麼東西,她用腳在地上趟著走。走著走著,腳下“咣噹”一聲就踢到一個東西,她蹲下身去摸了摸,摸到了一個茶壺。
……
可當她轉過身來的時候,發明她身後已經冇有甬道了,有的,是三麵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