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小枝掰著外婆的手指,不解為何除妖世家要令妖怪妖怪這等虛世之物,但外婆描述得如此玄幻,加上期盼以此追隨母親的影子,她便持續問道,“那如何能舞入迷韻?”
淩晨,不見嫆兒,反倒是魚童過來換熏香。兩人偶然之間對視,都微微一驚,熊小枝瞥見魚童的雙眼泛紅,神情倦怠,想來也是一宿未眠。魚童亦然。
“傳朕口諭,立即放出獄中大巫師少陰。若因蒼狗,傷及朕愛妃一絲,必然要他經油鍋煉獄之苦。”說完,崇正拂袖而走,擺駕回宮。寬袖中指尖早已嵌進了手心肉裡......
月色喧鬨,熊小枝等了好久,隻聞聲外婆的熟睡聲,另有湖中魚躍水落下之音。
少陽著玄青深色朝服行色倉促地顛末繁華販子冷巷,至皇宮硃色偏門前停下,對保衛出示身上代表大祭司身份的黃銅魚符。保衛們紛繁單膝跪地後,他揮手錶示免禮。待保衛緩緩推開獸首銜環朱漆大門,他徑直向東邊走去,穿過層層扉門和弧形洞門,顛末盤曲貼水石橋,行至禦花圃萬春亭前。見亭中坐立的黃袍男人,正要哈腰施禮,亭中男人就拂手錶示免禮了。
內裡的雷雨聲漸歇,熊小枝一夜未眠。
一旁的侍女在石凳上安排蔓草紋坐墊,少陽這才恭敬地坐下。侍女往流觴杯中倒滿酒水,然後將流觴杯至於石台流溝渠的上流,任其順著水流而去。流觴杯在水中沉浮順水而下,好幾次流經崇正和少陽都不斷留,侍女不得不再次將其置於水流上方重新開端,如此來去,竟表現不出一絲文娛。
深呼一口氣,熊小枝倉猝走出魂瓶妖的房間,顧不上早膳,四周尋覓肥鱷魚的身影。彈壓蒼狗,需求一些器物幫忙。在儲物間的門口,熊小枝見到它溫馨地眯眼趴在地板上,便上前撓了撓它的腦袋,肥鱷魚立即搖尾示好。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蹲在它麵前一字一句的說道,“柳木麵具,三鈴音,硃砂。”
崇正心中肝火大消,但善存一絲慍氣,“你向來不是笨拙之人,竟然曉得,必定不會趕著來讓朕遷怒於你,可有要事稟報?”
熊小枝看著魚童可貴擔憂她,卻不肯承認,最後還落荒而逃的模樣,感覺好氣又好笑,心中一股暖流沁心。鬆開握了魂瓶妖一夜的手,略微伸展一下滿身。低頭時,見脖頸上的素麵玉鎖,又忍不住看向紫檀雕螭龍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