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航洗了手出來,蘇念染已經將飯盛好,還拿了筷子放到他手邊。顧易航抬眸,嘴角微微一扯,道:“蘇念染,說吧,又做錯了甚麼?”
拿起蘇念染外套,籌辦走去寢室掛起,裡頭滑出一張卡片,落到地上。顧易航彎身撿起,見是張名片,上麵寫著市病院婦科主任張雯,不由眉心皺了皺。如果他冇有記錯的話,他們每年的身材查抄,在兩個月前才停止結束,那已經很全麵詳細,這又是為甚麼?
顧易航心安理得通盤接管,一頓飯吃得非常鎮靜。
“對不起。”顧易航降落的聲音自火線傳來,念染腳步頓了下,冇有轉頭,跨步進寢室。
念染心底有些煩惱,她並冇有將他趕出臥房的意義,但方纔那扔枕頭的行動,實在像悍妻不準夫歸一樣,還偏巧扔到了顧易航的臉上,這下是有嘴也說不清。
關於鄒景生,一向是蘇念染未被治癒的舊患。他就像一道藐小的永久不會癒合的傷痕一樣,不會太疼,卻老是癢癢的。
因而,這一夜,他們第一次同在屋簷下,卻分房而睡。
“冇有冇有。”蘇念染收斂起驚奇,歡歡樂喜地用餐,期間對顧易航大獻殷勤。
顧易航聞言,看向她細白的脖子上阿誰紫紅的印記,深黑地眼眸裡有了一絲笑意。
但鄙夷歸鄙夷,念染也拉不下臉去請他回臥房睡,畢竟有錯在先的是他。這幾年念染的本性被打磨的光滑,骨子裡還是有頑石一樣的倔強。
淘米做飯,洗菜切菜,忙活了一小時,做好了三菜一湯。結婚之初連個蛋炒飯都會炒糊的她,現在做起這些事來已經算是諳練,味道雖不甘旨,但還算能下口。
蘇念染也冇顧上他在看那裡,隻捕獲到了他的笑意,看出貳表情不錯,夾了菜到他碗裡,奉迎地笑:“這週日的早晨,你有冇有空啊?”
“你不也咬返來了嗎?”蘇念染委曲地小聲嘀咕。
“額,隻是隨便做個身材查抄。”念染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說法,支支吾吾道。
蘇念染甩了甩胡思亂想的腦袋,掏鑰匙開門。放下包包,換了家居服,走進廚房。
吃完飯,蘇念染又主動把洗碗事情承包下來,推著顧易航讓他去看電視。
當枕頭從顧易航臉上滑落時,隻見他眉心淺蹙,他看了眼蘇念染,然後抱著枕頭,轉成分開。
結婚並非隻要相愛的兩小我才行,相互合適的兩小我結婚還是能過得不錯。他現在算不上是幸運的,但起碼他感覺他是榮幸的,蘇念染實在是個再合適不過當老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