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光帝如此想罷,終是淺淺睡去。
蕭無塵漸漸放鬆,將本身埋在了廣大的座椅裡。
皇後的乳母正端著一杯熱茶,捧到了蕭無塵的身邊,大有蕭無塵不喝,她便不分開的架式。
阿啞和阿藥正在一旁守著,見到蕭無塵睡去,阿啞不會說話,外頭看了半晌,見蕭無塵果然睡得沉了,就推了推阿藥。
恰好蕭無塵是重生一次的人,貳心中明白,椒房殿裡頭的皇後的親信,的確是皇後的親信,因為這些親信的家人都住在魏陽侯府當中,天然是要聽皇後的話的。
蕭無塵卻不甚在乎那些。
在父皇還活著的時候,父皇會以一人之力,讓他的儲位坐的穩穩地;在父皇過世以後,皇叔則是以一人之力,在他彼時身子重創的時候,將他的皇位穩穩保全。
阿藥擋在了阿啞麵前,皮笑肉不笑隧道:“秦嬤嬤真是朱紫多忘事。我們殿下.身子不比旁人,一到秋冬時候,就氣血不敷,手足冰冷。太醫說了,這茶是涼物,殿下夏季裡偶爾嚐嚐便也罷了,這秋冬時候,殿下是絕對不能碰的。”
蕭無塵回到東宮,在鋪了厚厚的皮子的座椅上坐著,看著交來回回的送著承光帝的大筆犒賞的人,貳心中清楚,不管那些人費多大的力量,隻要他的父皇決意要他做這個太子,讓他擔當皇位,那麼,那些人是不管如何也翻不出甚麼浪花來的。
八公主長得有些肥胖,明顯和八皇子一樣,都是三歲年紀,卻足足比八皇子瘦了足足一半。
比及鋪好了,他也就能安放心心的去見梓童了。
是了,他底子無需那般超卓和辛苦,他有父皇,有皇叔,他完整能夠無能一些,放縱一些,昏庸一些。
秦嬤嬤頓時像是尋到了活路普通,立即大聲道:“太子殿下忘了,老奴現下還在照顧著八公主的麼?老奴、老奴那一日,並非是不想為殿下報信,隻是那一日八公主哭泣不止,拉著老奴不讓老奴分開,老主子不得已,冇能去奉告殿下皇後孃娘仙逝的事情。”
秦嬤嬤如此說著,還不忘轉頭去看阿誰傻掉的八公主,像號召小狗小貓似的號召道:“八公主快過來,奉告殿下,老奴是不是因為你,以是纔沒能去奉告殿下皇後的事情的?”
而椒房殿明麵上是皇後的寢宮,椒房殿的人也該都是皇後的人。蕭無塵身為皇後獨子,天然該當信得過這些人。
那些眼看著蕭無塵當真大剌剌的不肯和其彆人一樣老誠懇實的替皇後守孝的人,固然心中氣苦憋悶,但也不敢再胡亂斥責蕭無塵,而是按捺下性子,籌算在三日以後,聖上重新上朝的時候,當時再開端上奏摺,會商太子的孝與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