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蕭君燁也獲得了元王將要請旨返回封地的動靜。
蕭君燁心中想罷,摸著木盒子裡蕭無塵疇前寫給他的信和畫像,一一看了一遍,摸了一遍,這才表情愉悅的寢息。
還是甜甜的。
他們這位天子,清楚是極其附和這件事情!且為了這件事情,他連本身的嫡長孫,都能說捨棄就捨棄!
太子雖少年聰明,又有軍功在身,然後身子這等衰弱,將來如何擔得起一個國度的重擔?與其將這等重擔讓承擔不起的人來承擔,倒不如換一個更合適的儲君纔好。
蕭君燁看他一眼,叮嚀他好生照看太子,然後便分開了。
蕭君燁為著避嫌,也為著遁藏諸多藩王質子的幾次三番的上門拜訪,不得不在家中閒坐了整整半個月,這才終究一大早的,就奔去宮中上朝,上朝以後,好不輕易擺脫了幾個藩王質子的膠葛,這才趕去了東宮。
說來,元王和他年紀相稱,按身量來比較,元王實在顯得比他更壯碩一些,隻是蕭君燁比元王更高,力量也更大一些罷了。
元王瞠目,摸著本身腦袋上排泄的血,竟是不敢信賴,他的這位皇祖父,竟是冷酷至此。
左丞相心底感喟一聲,終是再拜以後,道:“老臣本日所請,乃是削藩一事……”
舉朝嘩然。
然後不等元王再開口說些甚麼,蕭無塵就開口道:“你先回罷。你想說的,孤都曉得。孤也懶得與你多言,現在景象,孤並不比你好過多少。父皇麵前,孤的麵子,也隻不過比你多上那麼拇指大的一丁點,連那道長的非常之一都不及。你與其來求孤,倒不如去求那位道長。”然後便道,“阮公公,送客。”
白衣男人想罷,端著杯中之物,一飲而儘。
蕭君燁在朝堂之上聽了承光帝的話,冷靜低頭,待出了宮殿,才揚開端,看了看刺目標太陽。
左丞相心中苦笑。承光帝年青時,當真是明君,還是能容得下臣子的明君。左丞相肯為大興朝做牛做馬這麼多年,除了忠君愛國,顧恤百姓以外,就是因著承光帝的容人之量了。不過現在……
彷彿這人間,隻剩下了他們兩個。
過後他固然極力催吐,並去四公主府找了很多大夫來察看身材,但十足冇有成果。
本來早就冇有人提的改立儲君的話,又被人提了出來。
左丞相懇請削藩一事,很快就傳遍了全部洛陽城,進而是全部大興朝。
待到翌日,元王袖口裡揣著要請旨離京的摺子,正想著要甚麼時候拿出來,才最合適,就見承光帝最信賴的左丞相,顫巍巍的就朝著承光帝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