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國公主,非論身份如何高貴,也隻是在前頭十幾年風景一陣罷了。如果嫁的夫君不是朝中重臣,在位的天子又不是同胞兄弟,那麼很快就會離開皇室的權力中間,淪為二流貴戚。
一個宮人惶恐失措,跪在地上:“回娘娘,莊王、莊王他吃多了酒,看不清路,一時不謹慎,把酒灑到太薇公主身上去了。”
薛寄素細心回想,仍然冇有甚麼眉目。
傅皇後瞪了薛寄素一眼,嘲笑一聲。
薛寄素漫不經心道:“昨晚阿誰說你發昏的郡主,是誰家令媛?封號是甚麼?”
少年嘲笑一聲,一把將酒杯擲在地上,渾然不把薛寄素當回事。
新帝繼位十幾載,納了無數美人,但始終冇有迎娶皇後。孟丞相和崔泠都想架空年青的帝王,把他當作傀儡,更加不會急著為他結婚。
除了一個風景的名頭以外,傅皇後一無統統。
“另有公孫郡主,是公孫侯爺的孫女,另有傅大蜜斯,全都和莊王玩得很好。”
薛寄素還冇答話,周慧帝俄然放下酒杯,嘲笑一聲,“好好的中秋宴,又要鬨甚麼?你如果然心掛念瑛華,如何過了一兩個月纔想起來體貼她?又使這些心計!”
“兒臣實在疲累,不能和父皇、母後、母妃、諸位皇兄皇姐們一起同樂了。”
稱心一臉心疼,正拿帕子給薛寄素擦臉,聞言當即拜倒在地:“娘娘,奴婢方纔站在公主身後,瞧得真真的,清楚是莊王用心拿冷酒潑我們公主!”
她被潑了一身酒水,妃嬪女眷們一個個都在看笑話,而周慧帝清楚聞聲這邊的響動,卻吭都冇吭一聲,育碧公主和其他郡主更是睜眼說瞎話,全都站在莊王一邊。
如定見薛寄素提早返來,曉得事出有因,把稱心叫到外邊去,三言兩語就問出原委。
席上世人頓時鴉雀無聲,大皇子周衡的神采頓時漲得豬肝普通,其他皇子不敢多話,紛繁低頭吃菜。
傅皇後氣得渾身發顫,一把推開薛寄素:“蠢東西,連句話都不會說,歸去吃月餅吧!”
稱心還在念唸叨叨:“不止育碧公主,常來宮裡給碧瑤夫人存候的幾位郡主,都和莊王很要好。”
傅皇後拉起薛寄素的手:“瑛華如何瘦了這麼多,是不是誰給你委曲受了?還是下人服侍得不好?”
薛寄素展轉反側,將將熬到天明,才勉強睡下。
稱心立即點頭如搗蒜:“傅皇後和碧瑤夫人乾係不好,可莊王和育碧公主從小一起長大,固然他們倆經常吵嘴鬧彆扭,可宮裡的白叟都說,碧瑤夫人想把育碧公主許配給莊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