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掬早已安排好一條精美畫舫,係在船埠上,與其他空著的劃子跟著清波悄悄閒逛,岸邊冬樹富強,夾著幾棵犯了黃的梧桐樹,金黃落葉飄零,散落在船舫之間,映著這水中淡淡薄霧,風景倒彆有一番意境。
早餐豐厚得讓人咋舌,見她眸裡微微驚奇神采,丫環小岩便嗔笑道:“這是將軍府,自不會比宮中差。”
試問哪一個女子聽到如許的話不會被打動?
他的好無微不至,想讓人沉湎,而她的手不由攬到本身腹上,又有甚麼時候在提示著她。
此人扯謊怎能如此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真是跟她有得一比。
“美得想讓人在這裡住上一輩子。”
慕容肆一皺眉,便聽得白韶掬說,“皇上,臣這可巧有治肺癆的奇藥,臣將這奇藥送給皇後孃娘,而您讓秦女人在臣這多留幾日,如何?”
小魚看到楚長歌恨恨咬牙的回身,想必心高氣傲的楚長歌聽到慕容肆叫她一聲“娘子”,內心要彆扭好幾日。隻是楚長歌,我們之間,贏的阿誰始終是你。他還是為你捨棄了我,不是嗎?
“小魚,對這裡可算對勁?”白韶掬問道。
白韶掬倒是更用力地包裹住她的手,他不是不衝突,不是冇掙紮,喝得酣醉伶仃,隻是對於這個女人,他必定失利。
“菊花公子,你的女人起碼應當是個明淨的女人,不該是我。”
聽得“肺癆”二字,慕容肆眼皮一跳,長歌昨夜因這個病疼到大半夜,若再冇有藥來緩治,病情減輕也會傷及性命。
小岩委曲地一下子便掉下淚珠子,但也不敢再多話,她狠狠瞪了小魚一眼,她跟著將軍數數也將近六載了,她是他第一個通.房丫頭,平時爺對她也是寵嬖有加,而現在他竟為了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要趕她出將軍府,怎不委曲?
正值夏季,岸邊不見清幽芳草,隻剩草木枯肅之美,但這裡湖水澄碧,這是兩個天然湖泊在險要的峭壁的夾縫中連接而成,有些盤曲,一眼望不到頭。湖岸的崖壁不算很高,恰好讓淩晨陽光照出去,暖得民氣上能開出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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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好吧,被那人聽去了,那人的耳力不是普通的好。隻是,你又何必明知故問,這裡又冇彆人,白將軍還能是說誰,殘羹是你,爛菜可不就是你家長歌。
畫舫朝湖中間,便見已有艘劃子停在四周,船上有動聽琴聲傳來,悄悄嫋嫋,如煙如波,非常應景。
“來人,送客。”白韶掬冷冷道,“再去將七色雪蓮取來送給皇後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