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茶我一向在喝。”這回，沈霓裳倒冇動氣，隻淡淡叮嚀玉春：“去給大蜜斯二蜜斯倒杯水吧。”
作為雲州大茶商的嫡女，馬氏又是個講究的，她所飲的，無一不是茶中佳構。
她讀過幾本書，但也並非才女，能言善辯更談不上。往昔她想說甚麼就說甚麼，身邊的人也隻敢賠笑擁戴奉迎捧著，平輩人裡竟然有人敢駁她的話，她活了十七年，本日還是頭回！
“我來了這府裡四年，雖冇人同我說過端方，可自問也是本分的。本日，我不知大蜜斯是聽了甚麼才俄然想到了我這院子，來了我這一處。如果大蜜斯是想到了我這個mm，那我先謝過了。大蜜斯方纔問我孃的事，可父親當年接我返來時說過，讓我不準再提我孃的事。我親孃死得早，這麼些年，我天然也是想的。可從不敢跟人提，也就是父親發的話。”沈霓裳低了低頭，抬眼起來，目光迎向沈如彤直直指向她的食指尖：“大蜜斯可另有甚麼想問的？”
人就這般，不患寡而患不均。
罷了，就當是不幸她。
這府裡，在馬氏跟前她還敢發發小脾氣，但在沈重山跟前，她倒是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