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穆清)見過家主。”兩人互換了一個視野,一起行了個禮。
數年前,他曾見過這位米家家主,當時看起來比實際年紀約莫要小十來歲。習武之人練到必然程度,身材的朽邁比凡人減緩很多,故而大多到了暮年,除非是鄰近油儘燈枯,不然都不會過分顯老。
米君行身形不動,斯須以後,在兩人又對視了一眼後,他緩緩回身,暴露了一張衰老之極的麵龐:“老夫不記得有請穆少爺前來做客。”
不過數年不見,這位米家家主竟然老成這般,淩飛暗自心驚。
他探聽米家之事本是受簡蕙心威脅,可在米君行這裡卻被當作了他對簡蕙心的血緣有所擔憂,擔憂其遺傳了米家難有子嗣的血緣,故而纔對米家進行刺探。
隻聽米君行輕視一笑,又是同早前一模一樣的一抓卻更加氣勢凜人朝淩飛肩頭抓去!
麵對穆清的進犯,隻見米君行竟然不閃不避,彷彿拚著受穆清一掌,也要將淩飛拿下,幸虧淩飛反應也夠快,在米君行虎爪即將抓在他肩頭那一頃刻,他腳下步法接連幾轉,整小我在最後一刹時,險之又險地脫出了米君行這一勢在必得的一抓!
“鄙人穆清。”穆清拱手作了一禮。
簡蕙心冇有出聲,隻俯身拜倒:“是蕙心錯了。”
現在雖說他胸口痛苦不輕,身形的矯捷性遭到影響,但腳下倒是不受影響的。隻見他接到穆清目光表示後,腳下步法也跟著快速一變,恰好將米君行的進犯方向稍稍引得偏了一分,而這一分,恰好讓米君行在抓到他肩頭之前先迎上了穆清的左掌!
“穆東恒的兒子——”米君行陰鷙的麵上暴露一絲皮笑肉不笑,“冇想到穆東恒倒是養了一個好兒子。可惜就是蠢了些。那些渾水能淌那些渾水不能淌,穆東恒但是個最識實務不過的,竟然冇將這本領教給你?明知老夫本日尋他來是何事,你也敢插手出去?多了一個穆家,真當老夫會怕?”
而穆清的一掌也正正擊在米君行的肩頭,卻如同打在銅牆鐵壁上普通,被米君行的內力反震得胸口氣血翻湧。
“天氣不早,我看家主還是翻開天窗說亮話的好。”淩飛冷靜運功調息了下,看著米君行冷聲道。
穆清細心看其神采,肯定對方冇有再脫手的意義,這才轉首看向淩飛,眼神扣問,淩飛悄悄回了個眼色,表示傷勢並無大礙,穆清這才放心,兩人遂在中間落座。
並且,她信賴,淩飛兩人在她來之前,應當已經把該說的話已經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