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鳶尾冇反應,顧謹言當真毫不客氣的上手,一把拽過她頭頂的被子,往上一拎,被子被他丟開了老遠去,他再一俯身,就把鳶尾從床上撈了起來。
被他這麼盯著,鳶尾內心有些發虛。
他棱角清楚的表麵線比較於方纔要淩厲很多,麵上更是寒若冰霜,冇有半點溫度可言。
“臉上的傷如何樣了?塗藥膏了嗎?是不是很疼?”那頭,傳來霍慎連續串的問話聲,言語間裡儘是擔憂之色。
她和霍慎實在冇有甚麼在一起不在一起的,熟諳霍慎到現在,他不過就初見本身的那會兒鬨著要她做他的女朋友,可現在兩人交好了以後,已然冇有甚麼男女間那些觀點了,好死黨,好朋友,大抵纔是他們之間最精確的描述詞。
顧謹言隻好去找李嫂要了她房間的備用鑰匙,門翻開以後,見到內裡的鳶尾,顧謹言懸著的心這纔跟下落了地。
“你方纔說甚麼?”
“小尾巴……”顧謹言摸乾脆的喊了一聲。
他二話冇說,伸手疇昔,一把就將鳶尾從床上打橫抱了起來,往沙發走了疇昔。
“臉都已經腫成如許了,還在逞強!”顧謹言低聲斥責著懷裡的她,然,話語裡卻聽不出半分的責備來,有的滿是對她的心疼和寵溺。
他沉步,朝床上的鳶尾走近了疇昔。
鳶尾都還冇來得及說話,霍慎的視頻就發了出去,躊躇再三以後,鳶尾到底還是把他的視頻電話給接了起來。
她手上的力道冇輕冇重的,好幾次疼得她呲牙咧嘴,眼淚都將近從眼眶中嗆了出來。
明顯,這丫頭扯謊是為了不讓電話那頭的人過分於擔憂。
“行了!你不消跟我扯謊,我爸那手勁,我還能不曉得?我從小被他打到大的,哪次不是三兩天的下不了床來?”
他到底是一把將鳶尾手裡的雞蛋搶了返來,行動一點也反麵順,乃至於還帶著些慍怒的鹵莽。
“真睡了!”鳶尾回得非常必定。
“你冇事就好,不然我內心可真就不好受了……”鳶尾實在不想扳連了霍慎去。
鳶尾斂眉,不解的看著他。
就見她這會兒正委曲的撅著小嘴兒,“撲簌撲簌”掉著眼淚,而那張捱了打的小麵龐兒,現在更是腫得有如一個小籠包了似的。
顧謹言直接向鳶尾宣佈他對這丫頭的掌控權,驀地又道:“今兒這事你躲也冇用,先出來,乖乖把藥上了,至於其他的,我能夠臨時先不跟你究查。”
因為,她感覺這電話來得實在太是時候了,不然,她定會被這驟降的寒氣壓給活活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