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究竟上,這個過程不過隻是幾個呼吸的工夫罷了。
“啊?”
方晨像是俄然回過神來似的,下認識的應了一聲,然後昂首看向嚴春秋時,倒是抿了抿唇不曉得該如何說。
輕歎了一聲,將心中的可惜之意收了起來後,器靈就是接著開口道:“你服下的丹藥並不是甚麼禁製你衝破的丹藥,而是腐蝕你經脈和丹田的慢性毒藥,不過幸虧煉製丹藥的人伎倆還不敷完美,再加上你本身的保養,總算是冇有惡化到極致。”
如果真的隻是因為兩邊達成了和談的話,那方晨天然不會如此,但是顛末端這一起走來產生的事情後,兩人之間的乾係就是稱之為朋友,也涓滴都不為過,可越是如許,方晨也就越是不曉得該如何說。
器靈的聲音略微有些嚴厲,較著已經是有些不快了,當然這份不快並不是針對嚴春秋,而是因為被他傳授煉丹之術的藥仙一脈,竟然是練出了這類暴虐的丹藥。
但該來的,老是會來的。
客氣一番後,方晨便是遵循器靈的交代,將手扣在了嚴春秋的手腕上,然後將器靈的話轉述了一遍,“嚴兄,這禁製消弭起來並非易事,現在要看看這禁製究竟是到了哪種程度,我纔好想體例消弭,過程能夠會有些痛苦,你忍耐一下。”
但是上一世,方晨明顯記得等嚴春秋最後回到嚴家的時候,那氣力可遠遠不是現在這類環境能夠對比的,莫非……
若非是因為有著戰甲的遮擋,嚴春秋必然能夠看到方晨臉上的樸拙,而嚴春秋臉上那片如何都是難以按捺的等候,更是說瞭然他有多巴望能夠消弭身上的禁製。
“方兄客氣,你我本就是各取所需罷了。”對於方晨的伸謝,嚴春秋隻是悄悄擺了擺手就此揭過,隻不過說完以後,目光還是逗留在方晨的身上,神采明滅倒是冇有在說話。
聽到方晨的話,嚴春秋連想都冇有將將手腕伸了出來,痛苦?消弭禁製能有多痛苦?莫非還能比明曉得有仇不能報,萬念俱灰更加痛苦嗎?
隻不過,略微緩了一會兒的嚴春秋見方晨竟是冇有了下文,隻是微微皺著眉頭愣在了那邊,心中不由湧起一股不妙的感受,“方兄?”
因為就剛纔探查的成果,器靈已經將詳細環境都奉告他了,若非是有著上一世的影象,方晨定然不會如此躊躇。
“嗯,那我就直說了。”
“是。”彷彿是心中有所掙紮,但終究嚴春秋還是點了點頭,隻不過眸光中的厲色倒是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