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半的時候,我已經到了三石亭的內裡,被人傳的邪乎的不可的村莊,長滿了荒草,四周連著樹林,要不是模糊能夠看到的一些斷壁,我還真會思疑本身是不是走錯處所了。
不恰是劉義兵嘛。
這是第三次聞聲這話,第一次出自劉義兵的口,第二次是父親嘴裡那奇特的聲音所說。現在聞聲第三次,我實在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往前走了幾步,倒下的泥牆踩在地上,大坑小包的,很不好走,雜草長的齊腰深,看不見腳底,偶爾一腳踩下去還會踩到堅固的泥土,冷不丁的來上這麼一腳,就跟踩在彆人身上,很軟,卻充足讓人毛骨悚然。我中間的草叢裡有個一人寬的小道,看著像是有人來的時候把草給扒開留下的,可這處所不是說冇人來嗎?
“劉教員?”
“我的身份特彆?”
取脫手機才發明,不曉得從甚麼時候開端就冇了信號。已經到了十一點,劉義兵說的十一點在三石亭等我的。按理說他現在應當已經到了纔對,藉著月光看了看這條荒草地裡的凹槽,彎曲折曲的往前有好長一段,看了看陳跡,這些草被扒開不久,好些被弄斷的草還都是新的。
“是啊,有甚麼題目嗎?”
“你的事我曉得了,那東西纏上你,想要你的家人安然,你就得死一次。如果你想好了,我能幫你,明天早晨十一點,到你們縣的三石亭,我在哪兒等你。”
指不定是劉義兵吧。
三石亭,並不是亭子。而是我們這裡的一個荒村,我很小的時候就曉得如許一個處所,隻是在我們本地冇人情願去哪兒,常日裡也是繞著走。傳聞三石亭之前產生了一場大火,那還是九幾年的時候,土木佈局的屋子很輕易著,全部村莊一早晨就被燒光了,冇留下一個活口。
該交代的也算是交代了,趁著夜色,我摸黑向三石亭走去。
想著,我已經站起家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守在父母身邊一向坐到了早晨八點多,找了個藉口說出去有事,起家去換了一身潔淨的衣服,把銀行卡放在了我的床頭櫃裡,想了想,拿起筆寫了一封遺書,寫著寫著,眼淚已經濕透了整張紙。悄悄的走到門口,回過身看著家門,不由跪下磕了三個頭,“對不起了爸爸媽媽,這輩子兒子不能給你們養老送終,兒子隻能做到這兒了,隻但願我這一死,你們能夠平安然安的一輩子。如果有下輩子,我必然好好酬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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