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燈道人手捋著下巴上的紅鬍子,高低打量了宋奇幾眼,語氣中帶著恥笑的口氣:“本來你就是宋奇!人們都傳說你有多麼多麼短長,我還覺得你有三頭六臂十二條腿!本來你也不過是長了兩條腿的俗人。”
“你這一關?”玄燈道人滿臉掛著不屑的神情。他坐下的黑豹又向前邁了十幾步,索羅坐下的馬再也不聽批示了,身子像篩糠一樣顫抖,哆顫抖嗦地向後急退。玄燈道人奸笑著催動坐下的黑豹,黑豹加快了度衝向索羅,一股陰風從高山上掀起,令人不寒而栗。固然還隔著一百多步的間隔,索羅坐下的馬淒聲嘶鳴一聲,掉頭往本陣就跑,跑得歪歪扭扭踉踉蹌蹌。
“貧道乃是玄燈道人。”紅衣道人手撫著紅鬍子說,他坐下的黑豹一步一步向前挪動。
黑豹這一聲吼怒,把兩邊陣上的戰馬都嚇得悚然嘶鳴,紛繁後退,引發了一陣很大的騷動。
但是坐下的戰馬並不聽話,愣在原地不動,在宋奇的強拉之下,才斜著身子勉強向前挪動了幾步,就再也不肯向挪動半步了,低著頭在儘是寸草不生的地上吭哧吭哧地嚼著沙子,彷彿隻要如許,才氣讓它忘記麵前所麵對的驚駭。
宋奇坐下的馬也不由自主地顫栗起來,一邊驚駭地向後挪動腳步發展,宋奇勒緊了馬韁繩,用連弩指著玄燈道人,厲聲喝道:“玄燈道人,你一個方外之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為甚麼要參與到兩軍戰事中來。”
危則安詐降,讓我在宋將軍及十萬將校的麵前出醜。
宋奇聽明白了,這玄燈道人是丘爾機的朋友,是來打抱不平的。丘爾機他宋奇都不怕,還會怕他的朋友嗎?宋奇嘲笑道:“你不得不下山管一管?說得好輕巧!彷彿你多短長似的。丘爾機算是短長吧,他都不是我的敵手,你能有幾斤幾兩,竟然在我麵前說如許的大話?”
索羅瞥見從劈麵陣營出來一名騎黑豹的紅衣道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寒氣,趕緊從腰間拿起繩索,意欲會一會這位紅衣道人,但是他胯下的馬很不聽話地直向前麵發展。索羅勒緊了馬韁繩,抬手指著劈麵,喝問道:“危則安本來要投降我軍,是你要橫加禁止嗎?你到底是何人?”
玄燈道人並未大話,隻是臉上暴露險惡的笑,俄然將手中的長鞭一抖,長鞭在空中展開,在出幾聲劈劈啪啪的脆響。
“我就是大陳國前鋒官宋奇!”宋奇用連弩指著對方,也以嘲笑的口氣大聲說道,“玄燈道人,這裡是兩軍疆場,不是馬戲團,你騎一個牲口到疆場上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