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瓊緩緩展開眼睛。何晏之很有些不美意義地抬起上身,笑道:“子修……”他俄然想到楊瓊對本身說過的話,又道,“搖光,你如何和衣而臥呢?你身材尚未病癒,謹慎受涼纔是。”
好久未曾被入侵的處所初時另有些生澀的疼痛。楊瓊昂起白淨的脖頸,雙眉深蹙,啞忍中間雜沉迷醉,彷彿是痛苦,又彷彿是歡愉。何晏之隻是極緩極柔地行動著,兩人相濡以沫,十指交纏,汗水沁濕了相互的髮絲,床笫之間,已難分你我。
楊瓊終究笑逐顏開,輕聲喃喃道:“陳公果然冇有騙我。”
暖暖的日光透過窗紗,伴著南風陣陣,更覺春/色融融。何晏之的心中非常歡樂,隻是擁著楊瓊,柔聲道:“我的內心隻要你,至始至終……此生當代,也隻要你一小我。”
楊瓊心中隻覺軟軟如輕風輕拂,便一動不動地站著,任由何晏之擁他入懷。頃刻,光陰悄悄喧鬨,鬥室之間,甚為溫情脈脈。何晏之見他這般順服的模樣,心中更是歡樂,便抬起臉來,悄悄啄吻楊瓊前額。
何晏之的吻極是輕柔,隻感覺麵前的這張容顏尤其精美,彷彿有一種攝人靈魂的魔力,讓人慾罷不能。他的唇湊到楊瓊的耳邊,低低地幾次輕吟:“子修……搖光……我的好人……”他的手也隨之不循分起來,漸漸伸進了楊瓊的裡衣,詳確地摩挲著,指間略過之處,彷彿都點了火,一股難以按捺的熱度從底下滋長起來,如火如荼,彷彿有星火燎原之勢。楊瓊推拒著按住何晏之的手,卻並不對峙,行動也有些躊躇,看似回絕卻更像鼓勵,倒有了幾分欲迎還拒的味道。衣衫層層褪下,待二人倒在床上,已是肌膚相親。
楊瓊卻抓住他的衣袖,低聲道:“陳公、段公固然對你有恩,但是你也要存三分的防備之心。”
楊瓊的臉上略過一抹含笑,微微點了點頭,亦悄悄說道:“持子之手,永不分離。”
楊瓊還是正色道:“但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天下向來無平白無端的恩德。”他麵色凝重地看著何晏之,誠心道,“何況,那二人的身份實在不簡樸,是福是禍,尚未可知。向來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無。”他按住何晏之的肩膀,“常言道,逢人且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你我二人現在已是如兄如弟的乾係,天然不分相互,莫非我還會害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