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芩隻是怔怔地點了點頭,悄悄說道:“奴婢明白了。”她深深地看了何晏之一眼,“感謝二公子。你是一個好人。”

沈眉抬高了聲音說道:“他如此一意孤行,隻怕到時會壞了少主的大事。”

何晏之連續三天冇見著沈碧秋,心中竟悄悄有些擔憂起來。他不曉得沈碧秋那日咯血以後,可有甚麼要緊,念及於此,不免有些魂不守舍。想問問院中的下人,倒是無人可問。那幾個送衣食飯菜的仆人都極其謹慎,並不與何晏之多說一句話,隻是裝聾作啞。每次都是放下食盒便走,過一個時候再來奉侍他梳洗,日日如此。

沈眉心急火燎地趕來燕子居時,沈碧秋正半靠在貴妃椅上歇息,一旁正在鈔繕藥方的江不足一見沈眉出去,便站起家,恭恭敬敬地施禮道:“江望拜見莊主。”

沈眉諦視著沈碧秋:“自古美人多是禍水。少主本來就不該留著楊瓊的性命。現在倒成了你們兄弟二人間的嫌隙。”

何晏之更加感覺古怪,道:“采芩,你到底是如何了?”

采芩道:“有江先生在,臨時總不打緊的。”她還是盯著他,“二公子,你為甚麼不肯把心法交給少莊主呢?倘使少莊首要死了,你也不肯交出來麼?”

沈眉冷哼了一聲:“少主莫要同主公當年一樣,被美色所惑,姑息養奸,反遭其害。”

沈碧秋輕歎道:“我本想毀了楊瓊的心智,將那些新仇宿恨一筆取消,然後養他在身邊,便可天長地久了。”他垂目一笑,“到底是我過分天真,也難為他忍辱負重了。”

沈碧秋卻擺了擺手,打斷了江不足的話,道:“江先生先下去吧,我有事同爹商討。”

何晏之皺了眉,低聲道:“他,可要緊麼?”

沈碧秋轉過甚,唇角勾起一抹含笑:“但是,他畢竟是我的弟弟。他現在內力儘廢,又無根底,若憑他本身修煉,隻怕大功未成,命已嗚呼。”

采芩倒是笑道:“二公子多慮了。奴婢能有甚麼事呢?”

何晏之一怔,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何晏之頓了頓,低聲道:“是沈眉。”

采芩道:“他曉得你對他有成見,天然不會自討敗興。”

“二公子。”采芩一開口,乾澀沙啞的嗓音卻讓何晏之又吃了一驚。他很有些孔殷地問道:“但是出了甚麼事麼?你如何弄成這幅模樣?”

采芩隻是福了福身,低聲道:“既然奴婢勸不了二公子,隻能辭職了。”說罷,回身朝門外走去。何晏之大惑不解,正想叫住她,卻見這女孩兒轉過身來,目光中模糊有淒楚之色,讓人頓生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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